“廢話,誰似你折家的人一個比一個奸似鬼,我們老楊家忠厚,哪有那許多乖巧心思,你快說,匪在哪裡?”
折御勳笑嘻嘻地網西南方向一指,楊崇訓詫異地道:“党項人?不對啊……党項七部作反,廈州李光睿袖手旁觀,是你吃飽了撐的派兵去把他們打散了的,現在剩下那幾條小魚還能折騰得起什麼風浪來?”
折御勳莞爾道:“仲聞兄,咱們來看看西北的形勢,咱們北面、東北面,是北漢、契丹,南面、東南面是大宋,西面、西南面是定難軍節度使李光睿。李光睿表面上雖也臣服於宋,其實比你我更加桀驁不馴,而他的勢力在你我他三者之中也是最大的,如果朝廷繳了咱們的兵權,那官家的虎威就直接俯壓到李光睿的頭上了,你想……他還會不會活得像如今這麼逍遙自在?”
楊崇訓訝然道:“難道你想……與李光睿聯手同盟?”
夏州定難軍與府谷的永安軍為了爭奪地盤,多少年來一直征戰不休,自降了大宋之後,表面上都是一殿之臣,倒不好堂而皇之地打仗了,可是故意慫恿族人、部曲彼此爭鬥廝殺卻也是常有的事,若說他們一狼一豹能成為盟友,的確是不可思議的事。
折御勳笑道:“聯手不假,步步生蓮百度貼吧手打同盟卻未必。李光睿也擔心趙匡義的虎尾掃到他的**上,有咱們在這兒守著,雖著彼此看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動不動還要插上一架,總比趙老大看著順眼不是?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所以,他也是願意把咱們留在這兒的,那他自然就要配合一下咱們。我已著人隱藏身份,資助党項七部一些兵甲武器錢米柴糧,這幾日的功夫,党項七部就要兵戈再起,那時只要夏州李光睿臥病在床,不能出兵。我折御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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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乾笑兩聲道:“職責所在,我折大將軍自然是要出兵的,不過一旦打起仗來,俺老折屢戰屢敗,萬般無奈之下,就得拖你老哥下水,咱們哥倆兒跟党項七部打個步步生蓮不亦樂乎,為了朝廷百度貼吧手打鞠躬盡瘁,你說他趙官家還好意思在這種要命的時候把咱們請去汴梁喝茶?”
楊崇訓一聽大喜,連聲道:“你有這樣的好計,怎不早說,害我這般著急,真真不是東西。啊!啊……”他指著折御勳,恍然道:“這課是你們家那個小妖女出的注意?”
折御勳瞪眼道:“這叫甚麼話,我堂堂永安軍節度使,麾下十萬大軍,令旗一舉,無數人頭落地,如此威風一方統帥,還想不出這麼一個計策?”
楊崇訓汕笑道:“算了吧你,你那妹子不長個兒,光長心眼了,我家那幾個小子跟你家那幾個小子也算精靈古怪,可是哪個不被她這小娃娃指使得團團亂轉,就連咱們倆,這些年吃了她多少虧?你那妹子,哼哼,她……”
“咳咳,打住,打住,其實我那妹妹是聰明,冰雪聰明,懂嗎?”折御勳正氣凜然地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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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崇訓沒看清他遞過來的眼神,猶自笑道:“是啊,聰明,太聰明啦,比九個狐狸精綁到一塊兒都聰明。也不知道將來哪個大男人敢娶她,這麼厲害的女娃兒,誰娶了她還不被她欺負得一輩子抬不起頭來?哈哈,想像一下將來要娶她的倒黴鬼,我就開心得不得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啪!”楊崇訓的肩頭忽地被人輕輕拍了一下,一個清脆甜美的聲音在他身後響了起來:“楊大哥,我大姐是百度你大嫂,說起來咱們可是實實在在的親戚,你步步生蓮吧手打這樣背後說道我一個姑娘人家,萬一這罪名兒傳揚開去,我將來真的嫁不出去了,那可怎生是好?”
楊崇訓機靈一下,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咧了咧嘴,忽地急中生智,向前踉蹌兩步,一把抱住肚子,“哎吆哎吆”的叫道:“這酒喝得太多了,我……我有點內急,我去方便方便,方便方便。”說完頭也不回便溜之大吉。
在他背後,出現一個翠衫少女,瓜子臉、大眼睛,明眸皓齒,嬌豔照人,可不正是摺子渝折大姑娘。燈下看美人,愈增三分顏色,此時的摺子渝巧笑倩兮,別具一股婉媚味道。
她看了楊崇訓狼狽離去的背影一眼,輕俏地皺了皺鼻子,便在桌旁坐了下來,問道:“大哥,事情已經計劃妥了?”
折御勳那張威風凜凜的關公臉刷地一變,露出了一副諂媚的笑容道:“小妹果然神機妙算,我派人去與那李光瞥一說,這狐狸便心領神會了。可那党項七部鬧歸鬧,卻不能容他們坐大,不然的話,李光瞥壓止不住,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