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青色的厚厚瓦片如黑魚的鱗片在燈光下閃爍著幽幽的光澤,高高翹著的屋簷雕刻著精美花鳥圖案,盡顯莊嚴與華美。
一進祠堂,家丁、丫環們便按照吩咐在院子裡跪下了,再往前是過廳,兩邊是一長排房子,過了過廳,又是一個院落,這是丁府執事、佃戶頭兒、長工頭兒跪祭的地方。
再往前,第三進院落,就是供奉丁氏祖先的大殿,大殿青瓦屋頂,屋脊兩側安有磚雕龍頭,滴水瓦上均刻有壽字,三級漢白玉大理石的臺階,臺階上早鋪了厚厚的蒲團的,女人不能進祠堂,周氏夫人帶著兩女一媳兩妾,就在殿門口兒跪著。帶病祭祖的丁庭訓獨自一人慢慢地踱進了供奉祖先靈位的祠堂。
丁浩彆彆扭扭地跪在奴僕叢裡,像看大戲似的看著丁府隆重地祭祀大禮,心中暗自慶幸,幸虧老孃提醒,讓自己在棉褲裡綁了厚厚的墊子,要不然看那丁老爺慢吞吞的樣子,等他祭完了祖,自己就算不得風溼,這膝蓋也得跪青了。
丁浩毫無恭敬之意地抬起頭,四下打量著。祠堂裡的建築比普通居住的房子舉架要高的多,那些房子都有五六米高,就是那個五角亭子都有四五米高,一個個巨大的木柱子支撐著亭簷,亭頂的橫樑也是一根根偌大的樹木,真不知丁家用了多少棵百年大樹、多少塊漢白玉的巨石和青磚才蓋成了這座祠堂。
“丁家還真捨得花錢,光是蓋這亭子的錢,要讓‘我’這個私生子兒活的體面些,怕也足夠了吧”,丁浩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