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玉落怒氣衝衝地道:“爹,我是丁家的人,此番廣原運糧,我不說苦,不求功,可是這丁浩的這份功勞,我一定要為他請。如果這樣的大功都被輕輕放下,以後還會有人為丁家效力麼?若再有災難臨時,只怕大廈未頃,猢猻盡散,還會有人與丁家同甘苦共患難麼?”
丁承業冷笑道:“這像甚麼話,好像離了那個阿呆,咱們丁家就大難臨頭了似的,咱們丁傢什麼時候淪落到倚靠一介家奴才能支撐的地步了?丁家有爹爹、有大哥,還有我,怎麼就差了一個低賤的下人?”
“你簡直混帳透頂!”丁玉落氣得玉面飛紅,拍案而起。
“你偏倚外人,是何居心?”丁承業翻著白眼,寸步不讓。
“夠了!”丁庭訓“啪”地一拍桌子,怒喝道:“出去!”
姐弟二人一齊住口,丁庭訓伸手一指,喝道:“在祖宗祠堂,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你們兩個,統統給我出去!”
丁玉落和丁承業互相看了一眼,齊齊冷哼一聲,大步向外走去。
門“哐”地一聲關上了,丁庭訓吁了一口氣,默然半晌,他才看向一直坐在那兒,恍若一切與他全不相干的長子,疲憊地道:“承宗,你怎麼看?”
丁承宗淡淡地道:“這……要看爹爹的意思。”
丁庭訓黯然道:“承宗,爹這不是在和你商量麼?爹知道……這一次你的創傷太重,可是……日子總要過下去,你得打起精神來啊。你二弟性情浮華,難成大器,就算以後你不能拋頭露面,也得你幕後把持,操著這舵,爹才放心得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