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頭部中箭的黃羊被憤到地上,紅馬前蹄落地,現出馬上一身紅衣,如同火焰的蕭炎炎來。她同羅冬兒一樣,俱是令人眼前一亮的小美人,不同之處在於,她看起來就像一團火,就像”
輪紅日,不管是誰都不可能無視她的存在,但又沒有幾個敢於直視她的容顏,而羅冬兒就像一輪皎潔的明月,飄逸,柔美,讓人忍不住的端詳。
“娘娘的箭術,騎術,休哥欽佩萬分。”耶律休哥拱手笑道。
“哼!大慢隱什麼時候學得這般會恭維人了?”蕭炎炎撇撇嘴,轉眼看見一旁的羅冬兒,眼中露出一絲瞭然的笑意:“冬兒,要做我的侍衛女官,不精騎射可不成。大惕隱是我丨草原上的雄鷹,有一身精湛的騎射之藝,有空,你可以向他多多討教。”,“是,謹遵娘娘吩咐。”羅冬兒抱弓行禮。蕭炎炎順手解下自己纖腰上的象牙佩刀,抖手一扔,羅冬兒慌忙舉手接住。…小刀不大,是貴人們用來解羊食肉的餐具,但是鋒利卻不下於兵刃,裝飾尤其華貴”刀柄上那顆紅寶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這柄刀子送你了。休哥,一會兒你教教她如何解羊,亨煮,今兒中午,我要嚐嚐冬兒的手藝。”
“遵命!”,耶律休哥大喜,娘娘在為他製造機會,他如何不知?以他身份,若想強要了冬兒,恐怕蕭綽也不會介意。可他實在是愛極了冬兒,愈是得不到,愈是把她當女神一般敬愛,只要她皺皺眉頭,他便連一手指頭都不敢碰她。
自從上次在逐浪撲上見到楊浩所為,耶律休哥更加自省,不肯在冬兒表面有什麼下三濫的舉動。只要看緊了她,讓她從此留在上京,天長日久,還怕她不忘了那個大宋的官兒?耶律休哥只想憑自己的本事討得這讓人又敬又愛的女子歡心,他可是信心十足。
草原上的牧人只憑一柄巴掌大的小刀,就可以在一柱香的時間裡把一頭羊料理得乾乾淨淨,分解得整整齊齊,甚至連一滴血都不會濺到手上和草地上。
羅冬兒拾掇過的最大動物就是雞,還忍頭一次宰殺這麼大的動物,慌慌張張地忙活一番,總算在耶律休哥的幫助下把那頭羊收拾乾淨了,見她一手鮮血,頰上還濺了幾滴,耶律休哥不禁開懷笑道:“哈哈,冬兒姑娘,你去河邊洗洗手淨淨面吧。”
“那這羊”羅冬兒看看不遠處架起的大鍋,有些為難地道。
耶律休哥鬼鬼祟祟地四下一看,…小聲道:“沒事,我來亨羊就好。
回頭你撒把鹽,就算是你的好啦,呵呵呵”,“多謝休哥大人”,羅冬兒翩然轉身,便向玉帶般纏繞在草原上的那條小河跑去。
“譁~譁~譁~~”,幾捧清涼的水洗淨了雙手,又洗了把臉,她忽然望著水中的倒影痴痴地發起呆來,水面倒映著藍天白雲的影子,還有她的容顏。她感覺到自己比以前似乎有些不一樣了,現在的她,眼神更明亮。現在的她,神氣更實在。說以前的她像個一碰就碎的瓷娃娃,現在的她與以前的自己完全早若兩人了。
她望著水中的自己,輕輕地嘆了口氣,也不知走了多少里路,才到了這裡。這裡是契丹人的上京,距中原也不知道有多遠。皇后娘娘待我很好,這裡比以前的家裡不知好了多少倍,可是,他不在這裡呀,她忽然想起了那個冬日,她蹲在橋頭澆衣,他從橋上走過,那遠遠遞來的一吻,,她的兩眼亮了一亮,然後滕朧起採,朦朧地望著水中那痴憨的容顏,可愛的櫻唇輕輕嘟起,學著楊浩的樣兒,向水中的自己遞了一個俏皮的飛吻,水中的美人兒搖曳著羞紅的容顏,彷彿一朵初綻的桃花,向她調皮地笑了。
“浩哥哥,總有一天,我要離開這兒去找你,不管歲月多長,不管路途多遠,那一天不採,冬兒此心不老,,”)
※※※※※※※※※※※※※※※※※※※※※※※※※※楊浩邁著“太空步”,走出轅門,心神有些恍惚。
轅門外的百姓本來議論紛紛,熱鬧的就像菜市場一般,一見楊浩身著正式的緋色官衣,頭戴烏紗帽,一身整齊地捧著聖旨出來,登時便肅靜起來。所有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投注到了他的身上。
在他身後,站著披掛整齊的軍主赤忠,軍都虞候馬宗強,京師傳旨太監,和八個身形高大的禁軍侍衛,此外還有一人,也是一身新鮮的官衣官帽,論身材,論相貌,甚至比楊浩還強上一兩分,可是往那兒一站,卻像一隻霜打的茄子,蔫頭蔫腦的沒有氣勢,再加上他的官帽與楊浩不同,兩隻帽翅像貓耳朵似的,配上他那沒精打彩的模樣看來令人發噱,有有認得他的人,曉得此人就是另一位欽差程德玄。
摺子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