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埋怨五了舒啦,如果一個女人真能換來一族的安寧,我們就算把自己的女兒
都送給李光睿又如何?女人嘛,還能有什麼用處。
但是他李光睿實在是欺人太甚,那顆貪婪的心永遠也沒有滿足的時候。如今有光岑大人主持大局,我們早晚會向那個賊子討回公道,這些不痛快的事,在這充滿希望的日子裡
還是不要再提了。”
往利氏族長革羅羅悻悻地住了口,眾人簇擁著李光岑和楊浩進帳,由李光岑和五了舒坐了主位。
今日所議,就是七氏聯盟,推舉共主,討伐李光睿。當然,透過蘇喀傳言,各族的族長頭人們已經知道了楊浩的大致計劃,對於楊浩隱忍一時,繼續力量,以等待最佳反擊時
機的態度,他們已經有所瞭解。今日會盟,是要進一步確定這些事情,倒不是當場歃血為盟,立即發兵討伐夏州,所以氣氛還算平和。
李光岑依然說明自己已經年邁,身體生了疾病,不能鞍馬操勞,然後推出了自己的義子。這些事各位族長頭人已經瞭解,他們想知道的是,楊浩所說的計劃能否得到保障實施,能否真的改變党項七氏艱難的處境。同時做為早已內定的共主,他們還想考較一下,看看楊浩是否有資格做他們的大頭人。
經過這些時日的思量,楊浩的思路更加縝密,說出來也更具信服力。他把自己計劃又重新說了一遍,聽得眾族長頻頻點頭,信心也大了起來,從容說道:“如今的情形你們也知道,所以我建議你們可以先販賣一批貨物給商家,等他們運到中原賺了錢回來再把屬於你們的那一份拿回來。馬上就要進入秋天,你們的牛羊皮貨運抵中原剛剛進入東季,正好賣個好價錢。這樣,你們可以賺的更多,而且經此一事交結一些個可以相信的朋友,以後生意會更好的。
至於商賈那邊,你們不用擔心,一旦販賣貨物的,可以到官府登記,我們蘆嶺州官府會看顧那些外出販和的商賈親眷,如果還會發生有人席捲貨物就此逃之夭夭的事情,蘆嶺州官府會負責賠償。”
這些族長管理著一族的生計,他們不止是一名驍勇的戰士,族的智者,對於經營、生產、販賣這些事都非常瞭解,楊浩一說,他們就已想的通透明白,甚至延伸聯想的比楊浩更遠,楊浩的這個計劃如果能夠施行,他們當然明白其中產生的巨大效益。
“楊浩大人智計過人,李光岑大人遊子如此足慰平生哈哈哈……”
五了舒撫須大笑,隨即話風一轉,又道:“只我們七氏一向受制於夏州。如今將牛羊、毛皮全部轉交給蘆嶺州發賣,很難徹底瞞過夏州,那時夏州發兵來攻,我們不是要提前與夏州正面對敵,打亂了楊浩大人隱忍蓄力,謀而後動的計劃嗎?不知楊浩大人對此有何定計?
楊浩微微一笑,按膝道:”這件事,朝廷沒辦法,折御勳沒辦法、楊繼勳沒辦法,楊浩初做知府,手中兵甲有限,若敢妄言能對付西北第一強藩,恐怕諸位也不相信吧?
此事,還需各位大人齊心協力。夏州方面,你們該做的供奉,不妨一如既往,能瞞多久是多久。產出所餘則不妨盡數交予我蘆嶺州發賣。夏州蘆嶺州初建,那些北漢遷來的商賈們也需要有個開拓商路的過程,在此之前,就算只是你們細封氏一族所產的羊皮毛,他們也吃不下,這生意的擴大本身也有個過程嘛。等到生意越做越大,夏州方面發現有異時,你們有積糧,有兵甲,實力與現在相比已不可同日而語,夏州方面也得掂量掂量,是不是?
其二,党項七氏以前被夏州壓迫了狠了就想反抗。想要反抗缺米少糧,又無兵器,便只有去劫掠府州、麟州。
結果是腹背受敵,夏州李光睿還不曾出兵,你們的戰士便在同楊折兩藩的戰鬥中消耗殆盡了,以致屢屢失敗。
卻從未想過與折楊兩家聯手……”
楊浩說到這兒,往利氏族長革羅羅便按捺不住想要說話,楊浩把手一按,笑道:“當然,各位族長從大局著想,未必不曾想過聯合折楊,共抗夏州。只是,這麼多年來,你們隨同夏州李氏與折楊兩家打了無數次仗,府州、麟州無數孤兒寡母,他們的父親、丈夫,可能就是死在你們的手中。你們的族人,也有許多喪命在他們手裡,這份仇恨,也迫使你們不能違背眾多族人的愛憎,而與折楊聯手,否則不等夏州兵來,你們先要起了內訌。”
革羅羅正是要說這番話,見他先說出來,端起碗酒來一飲而盡,抹抹嘴巴不吭聲了。楊浩欣賞地瞧了這位性情直爽、心直口快的往利氏頭人一眼,又道:“而折楊兩藩呢,除了要顧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