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備步軍的武器,至於這武器怎麼搞,那是楊浩該操心的事了,哪輪得到她管,聽木魁說話無禮,穆大姑娘的大小姐脾氣發作,只是當著楊浩不好多說什麼,只是把一雙本來就極大的眼睛瞪得更大。
木魁卻不像木恩那般好說話,把一雙牛眼瞪起,毫不畏懼地回瞪著她,只是美人瞪起俏臉十分的耐看,他瞪起眼時卻如廟裡的金剛,橫眉立目的不夠瞧了。
楊浩見他們鬥氣,心中不覺好笑,他也覺得,不能把步卒始終定位於防守上。這不只是從蘆嶺考慮,放眼整個大宋也是如此,如果蘆嶺能發展一種以步卒抗騎兵的成功模式,那對整個大宋都是一
種啟發。宋人對抗周功強敵,最吃虧的一點就是缺乏可以與之抗衡的戰馬,但是如果步卒能抵抗騎兵,雖說想要揮軍主動攻擊,仍然牽涉到戰線拉開,補給不利,調動不如騎兵迅捷等問題,至少比被動防禦要多掌握一些主動。目前宋軍雖也針對騎兵特質發明出了一些武器,但是當下仍以弓弩為絕對主力,這也註定了他們的軍事戰略從整體上來說只能以防禦為主。
可是木魁所說又不無道理,鑄造陌刀的成本太高,想要揮動五十斤的大刀連續作戰,對士兵的素質要求也太高,不要說蘆嶺州沒有這個物質基礎和人力基礎,以大宋目前的條件也有些強人所難了。
他沉吟半晌,苦思後來是否有變通的解決辦法,眾人見他皺起眉頭苦苦思索,便都不再言語,只是靜靜地望著他。苦思半晌,不學無術,但亂七八糟所知頗雜的楊浩終於想到了兩樣東西,他的唇角不禁露出了微笑。
他目光一轉,視線又回到眼前,眾人看他表情,顯然也知道他已有了定計,都滿懷期待地看著他。楊浩微微一笑,慢條斯道:“柯團練所言,有理。步卒不可只用來防守,他們也要肩負起進攻的重任。”
柯鎮惡夫婦大喜,不料楊浩話風一轉,又道:“木團練所言也有理,我們沒有那麼多鋼鐵鑄刀,也找不出那麼多使得動五十斤大刀的戰士。在這種地方,行軍趕路頗為不易,扛著那麼重的刀,走到地方就已累個半死了,還如何作戰殺敵呢?”
柯鎮惡夫婦又是一呆,木恩卻已忍羽主了,詫異道:“那大人之意是?”
楊浩胸有成竹地一笑,道:“陌刀是由斬馬劍發展而來,咱們就不能再發展發展麼?”
在場眾人面面相覷,都不明白這位楊大人有了什麼奇思妙想,要把陌刀再發展成什麼玩意兒……
“斬馬劍發展成雙刃長柄的陌刀,依稀還有那麼點模樣,楊大人把陌刀又改成鐮刀了,就那麼彎彎月牙兒似的一片鐵,陌刀的威力還在麼?還能……用來衝鋒殺敵?”
一邊往外走,穆清漩一邊納罕不已地道。
“那不叫鐮刀,楊大人說了,那叫鉤鐮搶”,柯鎮惡抿抿嘴唇,說道:“我覺得可行,可以先打造幾把,同木團練的騎兵對戰試試看。長槍本可拒馬,但是騎兵一旦攻入陣中,長槍的用處就不大了,可大人所說的這鉤鐮槍倒似乎可行,彎刃用來割刀腿,尖刃用來刺殺墮馬之敵,既費不了多少鋼鐵,打造容易,使用其所長也輕便。還有那大斧,儘可用鐵渣劣鋼鑄造,安一個長柄,力大者持之殺策馬之敵,簡直是易如反掌,都不須怎麼訓練。”
穆清漩搖搖頭,輕輕嘆了口氣道:“那就試試看吧,但願真的有效果。大人的想法實在是太過天馬行空,陌刀……居然讓他改成了鐮刀……”
想到這裡,她忍俊不禁,臉上便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走了兩步,她忽然察覺有異,扭頭一看柯鎮惡的表情,不禁瞪起俏眼道:“這麼看我幹嘛?”
柯鎮惡趕緊搖頭:“沒啥,沒哈……”
“你……哼!”穆清漩恨得牙根癢癢,在他額頭使勁一點:“該你說話的時候,屁也放不出來,還要老孃替你出頭。我讚一句別的男人,你就吃醋,小心眼的男人,沒出息。”
柯鎮惡跟在她後面,吱吱唔唔地道:“我……我哪有吃醋,我正在想,那大斧鉤鐮槍,該如何配合作線
“喲,還敢騙我,今晚睡地上。”
“沒有沒有,我……我是有點吃醋,不過、不過不是疑心娘子啊,只是……娘子從沒誇獎過我……”
“那就是小心眼了?今晚睡地上!”
“我……”
一對歡喜冤家漸漸行遠,遠遠的還傳來二人拌嘴的聲音。衙門後宅內,送走了各位官員,楊浩默默站了一會兒,臉上輕鬆自若的笑容消失的乾乾淨淨,他輕輕嘆了口氣,個花廳,小几上還橫亙著那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