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輕功可日行千里,手中一口飛劍乃大唐時的劍俠空空兒真傳,用的行刺之計是荊柯刺秦王的手段,嗨,反正傳的沸沸揚揚,那人倒是跑了,我們這些書生打扮的人可就倒了黴。旁人不怕被抓,我可心裡有鬼啊,一個人東躲西丄藏,趁夜才趕到你府上,這時才曉得你也隨皇駕來洛陽了。於是我便趕緊趕來,這,畫影圖形,到處都在緝拿那書生,我一身書生打扮真是寸步難行,靈機一動,這才換了女裝……“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辛苦了。呵呵,不過話又說回來,幹了這一行,你不能只靠別人護衛,自己多少也該練些功夫,以後抽時間得找位師傅學學功人……“
楊浩一邊安撫著他,一邊若有所思地道:“曹翰死了?我就知道他殺孽太重,老天不報,也自會有人來報復,江州一戰,屠滅滿城六萬生靈,這一定是江湖上的人物看不過他的手段,這才替天行道。”
葉大少道:“他死他的,關咱們什麼事兒呀。大人急著讓小的前來,可是有要事吩鄲”
楊浩回過神來,說道:“嗯,蘆州那邊情形如何,你要詳細說與我聽。還有,你訓練的神鷹,也要儘快想辦法給我弄一隻來,從現在起,得留人在我身邊,有什麼訊息及時通報,另外,你還須迅速傳訊息回去,讓義父派一支人馬赴雁門關外聽候穆羽吩咐。對了,義父的身體如今怎麼樣了?”
“唉,木老爺子的身體……夠嗆啊,丁大爺延請了名醫為他診治也無法讓他痊癒,誰都不讓他喝酒,木恩他們都跪下相求了,可他就是怎麼勸都不聽……”
車輪轆轆,漸漸消失在洛陽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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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行宮內,趙匡胤徘徊在御花園中,此時冬雪消盡,春芽初萌,簷下的冰柱兒不停地滴著融化的水珠,初春的氣氛讓人心浮氣燥。
趙匡胤穿著一襲葛黃色的便袍,額頭繫了一條同色的布巾,腳下一雙布履,闊口濃眉、龍行虎步,漫步御花園內,就像一位致仕還鄉的武夫。
他的確是病了,不過只是小恙,以他的強健體魄,根本不是問題,連著幾天不上朝,一方面的確是心情不太好,二來也是正友思索下一步的計劃。
他調虎離山、籠絡洛陽守軍,只是習慣性地防患手段,事實上他也不相信二弟會對他不利,敢對他不利,從一開始,他就想用柔和的手段來解決兄弟間的這個分歧。嗯不到二弟並沒有被他擺出的陣勢嚇倒,而且滿朝文武所有重臣幾乎一邊倒的反對遷都,他也不能置若罔聞,遷都這招從眼前來說是奈底抽薪、從長遠來說利在千秋的大計只得暫時擱置。
他還有的是時間,有的是手段,何必著急呢?
自從兩百多年前安史之亂後,中原漸漸開始淪喪,異族入侵,諸侯割據,不斷地改朝換代,不停地廝殺掠奪,可是他,洛陽夾馬營出生的一個武官之子,橫空出世的香孩兒,只用了十幾年的功夫,就讓中原大地重新統一,建立了一個穩定的強大的霸業政權,這樣的大事他都做得來,還有什麼是他辦不了的?
他不著急,既然二弟仍然不肯放棄,他可以用十年、二十年的時間,來慢慢消磨二弟的壯志。二弟是沒有反他的膽量的,也不會反他,二弟只是想創造在朝中無人可比的聲望,迫使他考慮一旦選擇了皇子來繼承大統,那麼他駕崩之後,大宋必會出現主弱臣強的危險局面,迫使他不得不把兄弟也納入立儲的選擇目標。
沒關係,不就是主弱臣強麼?二弟這一手又怎能難得住我?
趙匡胤曬然一笑,停住腳步,把目光遙遙投向了西北天空……
那兒還有一個王國,一個搖搖欲墜的王國。
中原已經在手,接下來,他要滅掉北漢國,奪回幽雲十六州,在他有生之年,讓九州重新一統。但是天下初定,現在宋國需要休養生息,重新積聚力量,才能發動北伐,他清楚地意識到,契丹人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它遠比蜀、漢、荊、湖、唐更加強大,經它們加起來還要強大,甚至比現在的宋國強大,北伐之戰不可能一蹴而就,這樣的話,一定得謀而後動,否則一旦敗了,很可能從此挫傷宋國計程車氣,再次北伐將將更加困難。
因此,託庇於契丹的北漢國,在決定與契丹正面開戰前也就動不得它。但是現在機會來了,契丹弱主登基,引得野心家紛紛登場,慶王暗鬥之後終於撕破臉面發動叛亂,引致契丹諸族大決裂。如今南院大王耶律斜特發兵抄了他們的老家,慶王雖自上京倉惶退兵,但是他的實力並未受到太大的損失,這樣的話,如果要發兵徵詩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