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氣絕,,
從耶律縱橫口中。楊浩得知慶王叛軍已繼續西行,耶律休格親率大軍追著慶王主力向西去了。得知楊浩身份,耶律縱橫不敢怠慢。又加派了人手,護送他一路往上京去。
楊浩曾聽崔大郎介紹過繼嗣堂的經歷,又從盧一生口中聽到一些訊息,已經隱約掌握了丁家一場恩怨的來龍去脈,丁家”應該是受了無枉之災,被人當成了復仇工具,所以才落得如此下場。
他知道丁承業雖然該死,但丁玉落手刃骨肉兄弟,心中一直落寞寡歡,想著若把真相告知於她,必能解開她心中一個包袱。
這,有耶律縱橫重兵保護,楊浩太太平平。再不曾發生什麼
故。
過了歸化州,就到了天嶺,這裡還屬於中原統治的時候,又把這裡叫做辭鄉嶺。嶺鄉嶺東西連亙,黃雲白草,縱目望去,不可窮極,到了此處,遠行之人都會心生茫然,不一跡堡路塗。自此下去。是否壞有生懷家鄉戶間日。不削鑑代舟。獨槍然而淚下。
楊浩卻沒有這許多感慨,什麼歸化州、辭鄉嶺,好像到了天涯海角似的,不就是張家口麼,這才哪到哪兒啊,至於集風傷秋的麼。這一去。他可是要去接回冬兒的,早就恨不的插翅飛到契丹上京,又哪會在乎這樣的舟車勞頓。
在漫漫草原上又走;四天,就到了黑榆林,儘管在楊浩心裡並不覺的這個地方有多遠,可是這時的地形地貌與後世大不相同,綿綿延延,不是無盡的草原,就是荒山僻嶺,人煙稀少,與後世到了荒涼的大漠沒多少區別,心裡的感受還是大不相同的。
再往前去,就是斜谷,翻過連綿五十多里的高崖峻谷,過璜水,黑水。靡香河,又走了五六天,終於進入了契丹都城上京。
楊浩到了這裡開始有些焦慮起來,一方面是因為很快就要見到冬兒。心中難免急切,另一方面,迄今為止,他還沒有和冬兒取愕聯絡,如果徑上金殿見到冬兒,冬兒不知道楊浩就是丁浩,乍然見到了他,難免會露出馬腳。
雖說這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身份,也不致因此引來什麼殺身之禍。但是一旦讓蕭後知曉他們之間的身份。如果她肯放人也罷了,否的自己打算偷人的計劃勢必就難以施行。冬兒只要行蹤一失,那時自己就首當其衝成為懷疑目標了,還如何帶她離開?
可是他焦灼也沒有用,這被契丹人護在中間,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中,如果突然派出一個人單獨離開去找玉落,必會引起他們懷疑,再者玉落到底有沒有見到冬兒,他現在也沒有把握。
到了上京附近,人煙漸漸穆密,市鎮顯得繁華起來,待進了上京城。市井更加繁庶。到處都是房舍,卻也不乏帳蓬,這裡的建築集中了契丹人的本來特色和定居之後的中原特色,顯得異國風味十足。
這裡也有坊市,一如中原汴梁,人口稠密,商賈雲集,契丹武士、漢服計程車子行於街頭,相撲的、雜要的在勾欄中賣力地表演著吸引客人。化緣的和尚、尼姑、道士也穿梭在行人中間。
自契丹立國之初,他們就有鑄錢。只不過以布為貨幣以物易物仍是坊市間交易的主流,這一點與此時的宋人常以絲綢代替貨幣來交易大體相同。都是為了彌補貨幣流通量的不足。而且絲綢和布匹的保值效果。比起貨幣來更加明顯一些。
還好,進了上京城,鴻驢寺、禮賓院趕來接迎,宋國來使們才發現契丹人的官制、禮儀與中原大體相同。並非毫不知禮的野蠻人。
他們並沒有馬上把楊浩帶入皇宮。而是先到禮賓院,更令楊浩等中原使節感到驚訝的是,禮賓院前竟還有契丹皇帝所派的使者持束帛“迎勞”和中原一般無二。
當下住進禮賓院,契丹通事舍人與楊浩笑吟吟地對坐了,說道:“貴使遠來,一路辛苦,今日且休息一天,明日本官會來接迎貴使入宮。我皇偶染小恙,病體不適,會由皇后娘娘接見貴使
這位契丹通事舍人是個漢人,姓墨,名水痕。由於契丹人崇尚漢文化。上流人物都以通曉漢語為榮。他這母語自然沒有櫚下,所以雖然自他爺爺輩上就已定居上京,但是漢語仍是字正腔圓。
楊浩見沒有馬上入宮,心中稍定,微笑拱手道:“多謝墨大人。楊某一路行來,多承貴國護送照顧,乏倒是不乏的,不過一路風塵,既要偈見貴國皇后娘娘,總要沐浴更衣,以示隆重,那便明日入宮遞交國書吧。”
墨舍人笑道:“如此甚好,那麼本官就先把明日接見貴使的事情再與貴使說一下,以免屆時忙中出錯,失了禮儀。
“有勞墨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