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把契丹徹底拉到自己的陣線。而且楊浩理虧在先,自己可以趁機趕他回國,順理成章地拔了這顆眼中釘,還可美其名曰避免激化矛盾,維護上國使節,讓楊浩感恩戴德的離去。
誰想到,竟是契丹人首先挑釁,如果楊浩憤起反擊,打死了契丹人,事態已鬧到不可挽回,那就是宋國與契丹兩個鄰的建交國之間的國事糾紛了,不是他可以處理得了的,他可以輕鬆地置身事外,坐山觀虎鬥。
可是雙方還沒有鬧到不可挽回的地步,雙方蓄勢而未發,他這個地主想再裝聾作啞就不行了,這個和事佬他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李煜負著雙手在大殿中轉悠了半晌,終於長嘆口氣,吩件道:“速詔皇甫繼勳,派兵前往控制局勢,切勿令兩國使節再生是非
“想不到這個楊浩竟有一身絕妙劍術,我真看低了這個宋使!”耶律文困獸一般在室中疾走,雙眸赤紅,隱泛殺意。
丁承業旁,英俊的臉蛋微微有些扭曲,他也沒有想到,這個。楊浩竟然真的就是那個楊浩,如果不是這個楊浩,他現在過得何等逍遙自在?如果不是這個楊浩,他已是丁家家主。他已遷至開封,他有大把的榮華富貴可享,何必雌伏於這個粗野蠻橫的契丹人**,以男兒之身呈女兒之態。小意兒奉迎,受盡屈辱?
想起楊浩,他恨得火焚五腑,自己落到這步田地。他倒風光自在,居然成了宋國大使,在江南國主面前也說的上話,昔日丁氏一個家奴,如今一今天上一個地上,真是叫人情何以堪!
遠遠看見楊浩時,他不由自主地先把自己藏於契丹武士之中,羞顏與其相見。可那毒蛇似的目光卻狠狠盯著楊浩。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方才快意。一聽耶律文之言,丁承業馬上道:“大人,此人武功如此之高。若要公開較量武藝殺他,恐不易礙手。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武功再高,只要突襲礙手也必死無疑,不如讓屬下來尋找機會,帶幾個得力的武士把他作掉。”
“不急!”耶律文咬著牙沉沉一笑:“待上京那邊傳來訊息再說。”他長長吁了口氣,目光閃爍著道:“同大業相比,一個楊浩算不了甚麼。這點;羞辱,我還忍得住。”
“大人,這個楊浩如此戲辱契丹武士。把他們削得一絲不掛,丟盡了契丹恥面。連許多唐國館驛的人都在暗中恥笑,這個奇恥大辱,不能就此罷手啊。”
“我當然不會罷手,這個人是一定要殺的,卻須等待一個最好的時機。”耶律文雙眉一展,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你很好,以我辱為你辱,肯盡心為本大人打算,呵呵,我沒有白疼你。”
說著。耶律文親照地攬住丁承業肩膀,在他頰上一吻,丁承業雖久承其寵幸。但光天化日之下,還是臉上一熱。卻不敢強行推開觸怒了他,只是扭動了下身子,略略作些掙扎,耶律文見了性致更濃。大手順著他腰桿兒滑下去,在他結實渾圓的臀部上捏了一把。
丁承業不著痕跡地退開一步,捧起茶杯遞與耶律文,岔開話題道:“大人,李指揮與那些侍衛們還有庭院中跪著,大人若是氣怒消了,便放他們起來吧。”
“李楷?”耶律文眸中閃過一絲怒意,冷冷一笑,獰聲道:“十餘個武士。不能傷及那楊浩分毫,這樣的廢物,要來何用?他們被楊浩錄光了體面,讓我耶律文為之蒙羞,主辱臣死,他們怎麼不死?”
耶律文喜怒無常,剛剛性致勃勃,讓丁承業一提醒,卻是越說越怒,一口茶水遞到唇邊,想起李楷等人赤身宋人面前受盡奚落的扭態。一股無名火起,把茶杯“啪”地一聲摜。立時摔得四分五裂。
他把雙眉一挑,殺氣騰騰地吩咐道:“去。著這幾個蠢物自裁謝罪,他們的家眷,可以戰死者家屬身份予以撫卹,免致貶為奴隸,否則”,哼!”
“酷、酷、酷、酷”衣甲鮮明的五隊唐國士卒跑步進入禮賓院,只見宋國和契丹使節的大旗在院中高高飄揚,雙方以旗幟為基點,各自以麻袋、車輛等布成了一道防線,一隊隊軍卒巡戈防線之後,刀出鞘、箭上弦,劍拔弩張,已把這館驛做了戰場。
皇甫繼勳一看,大驚失色,連忙吩咐道:“我軍馬上**中間,嚴格禁止雙方兵士直接接觸,保
這支維和部隊立即跑步進入,一面面一人多高的大盾“鏗鏗鏗”地豎在地面。形成了兩面密不透風的盾牆。盾面上的猛獸圖案帶著抑釘的寒光。泛起一陣凜凜殺氣。
一位指揮使拱手請示道:“將軍,若是他們不聽勸阻,強行越境攻打對方。或傷及我們,我們,,可否武力制止。解除他們的武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