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毛,有什麼好丟臉的。”
拓拔昊風倒也爽快,還刀入鞘,哈哈大笑道:“你贏得了李繼筠,那就是英雄。李光本大人果然認的好義子,拓拔昊風服了你了。”
楊浩見他收刀,便也還劍入鞘,這時拓拔浩風猛地搶前一步,楊浩只道此人奸詐,嘴裡說著認輸,卻還要偷襲他。可是若論拳腳功夫,他實不如這個自幼摸爬滾打,精擅摔跤功夫的拓拔昊風,況且失了先機,竟被他一雙大手牢牢抓住雙肩。
楊浩暗惱,正欲使一個“霸王卸甲”抽離他的控制,拓拔昊風已激動滿面地道:“太尉大人,你是李光舉大人義子,論起來,你我算是一家兄弟,何況還有娜布伊爾這層關係。你我二人更是親上加親,今日拓拔昊風願歸順大人,驅大人驅策、為大人效力,我這大仇,大人一定要相助在下才成。”
楊浩一聽,卸了雙肩力道,茫然看著他問道:“什麼娜布伊爾,親上加親,呃她是你的女人?她怎麼了?”
拓拔昊風牙根一咬,恨聲道:“娜布伊爾,本來該是我的女人的,卻被李光睿那老匹夫奪了去,我黨項人有恩必還,有仇必報,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但凡是個男兒丈夫都斷斷不能容忍的,為了洗雪這恥辱。我才聽從丁先生相勸,前來秘密拜會大人,要投效到大人門下。
楊浩無心聽他那血海深仇,追問道:“可這娜布伊爾,與我有什麼關係?怎麼說,親上加親了。”
拓拔昊風方才還在咬牙切齒,一聽這話卻是哈哈大笑,他在楊浩肩上重重捶了一拳,笑道:“拓拔昊風今日出現在這兒,就是誠心歸順大人了,大人還何必相瞞?娜布伊爾是爾瑪伊娜的姐姐,爾瑪伊娜是要嫁給太尉大人的,從李光奉大人那兒論起來,我愕喚你一聲兄弟,從娜布伊爾那兒論起來,我得叫你一聲妹夫,哈哈哈,這不是親上加親嗎?”
拓拔昊風豪爽地大笑,楊浩陪著乾笑兩聲,轉向丁承宗問道:“拓拔大人在說甚麼?”
拓拔昊風摸著大鬍子,困惑地對丁承宗道:“怎麼我的漢話說的很難聽懂麼?”
丁承宗趕緊說道:“娜布伊爾和爾瑪伊娜,是党項八氏中除夏州李氏外最富有的部落細封氏族長五了舒大人的女兒,那可是是草原上的一對明珠啊,娜布伊爾自幼許配給了往利氏族長之子,但是娜布伊爾真正喜歡的,其實是拓拔大人。”
拓拔昊風把胸一挺,咬牙切齒的道:“不錯,細封氏部落能成為除了夏州李氏外最富有、最強大的部落。就是因為愕到了本部落的幫助。我本想請父親大人出面向五了舒大人求親的,雖說娜布伊爾已訂了娃娃親。按照草原上的規矩,作為強者,我是可以奪妻的,何況以我部落對細封氏的幫助,五了舒大人未必不肯悔婚再嫁,可是,李光睿不知從哪兒聽說了娜布伊爾的美貌,便令細封再部落敬獻美女,點名要娜布伊爾!”
丁承寄立即應和道:“李光睿是夏州之主,諸氏頭人誰敢違逆?唉。可惜一對有情人,就此”
他說到這兒,拓拔昊風已是臉孔漲紅,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是一個。男人最不能容忍的羞辱,何況羌人古老的部落傳統本就講究有仇必報,可是要讓他殺掉在西北雖無帝王之名,實有帝王之實的李光睿,漫說他沒有那個能力,縱然有這樣的機會,他也必須得考慮到後果,他的父母兄弟、無數族人,生死存亡都在他一念之間。他雖愛極了娜布伊爾,又豈敢莽撞,自己的心上人日日承歡於李光睿那個黑胖子身下,他的一顆心就像在油裡煎著似的,無時無玄不受著這種痛苦煎熬。
丁承宗派往夏州的大批內間密探利用各種身份渾跡到夏州各位大人身邊,有的幫助他們到行逆施,有的則施加影響,不斷灌輸李氏不足以為夏州之主的觀念,有的則到處煽風點火、散播各種謠言。很快,他們就注意到了拓拔昊風。
種種訊息陸續送回蘆州,丁承宗分析研判之後,立的把他列為重點拉攏物件,拓拔昊風本與夏州李氏有仇,丁承宗再略施小計,讓他與李繼筠結下怨仇,這一來拓拔昊風更成了最堅定的於冰。丁承宗再三試探。確認此人心意後宮才登門拜憑他那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拓拔昊風,把他拉攏了過來。
在夏州李氏政權的組成中,拓拔昊風所在的部落算是相當強大的一部了,而且把此人拉攏過來,最大的作用不是利用他本部人馬造反,與蘆州里應外合,而是利用他的特殊身份,可以最大限度地煽動對造成目前困局負有不可推卸責任的李氏政權不滿的拓拔氏貴族們。
夏州李氏以北魏皇族後裔的身份成為党項八氏首領,統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