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熱熱二哥三哥地叫著。他們在下面卻絞盡腦汁不斷地盤你的底兒,太尉今日亮出來的武器裝備,他們非常感興趣,尤其是大食駿馬和那種眼睛上只留一道縫的全身甲,麟州官員們旁敲側擊多方打聽它們的來路,看那樣子恨不得蒙上臉去劫個士兵,帶回去一套好好研究一番。”
楊浩又是微微一笑,折家有無孔不入的秘探組織“隨風”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強大的偵伺能力在西北十分有名,府州官員們對“隨風”很有信心,自然無需在酒宴上向蘆州所屬探問什麼,而麟州不同。麟州一直唯府州馬首是瞻,府州進則進,府州退則退,就連情報訊息也與府州共享,自己就算也有情報機構,基本上也是扮演著“隨風”分支的角色,如今麟州官員有這樣的表現這是好事,說明自己一股剛剛立州兩年的勢力不但有實力與府州分庭抗禮,而且隱然還要凌居其上的事,真正地刺激到了麟州官員,他們也不甘心繼續這樣依附於他人羽翼之下。
就算是親兄弟,也不能給他沒有限制的權力,既要充分地利用它,又要確保它能在自己的控制之下,最好的辦法不是壓制,而是扶持另一股勢力來約束它,帝王心術,制衡之道,古今皆然。既然麟州有這個,心思那就好辦了,以前他與府州關係密切,與麟州的關係都是透過府州來進行的,不妨伺機向麟州提供一些先進武器,在兩州之間建立直接聯絡。
楊浩自然不會把這種心思向竹韻說明,他哈哈一笑道:“由得他們去打聽,他們越弄不明白,心中便越生畏懼。如今我蘆州尚未彰顯強大的武力,這種表面光鮮麼,震懾力還是有限的,總要他們感覺莫測高深。那才鎮得住他們,否則我剛剛崛起的蘆州安能讓這些驕兵悍將低頭?還有麼?”
竹韻笑道:“還有一件事,著實有些奇怪。在彩臺下面的府州侍衛中,有一個小鬍子校尉是個西貝貨,折御勳造訪太尉,還帶了個女人來,扮做男子,鬼鬼祟祟的,你說奇不奇怪?”
楊浩一怔:“西貝貨?女人?”隨即他便反應過來,嘴角悄然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竹韻道:“這個。女子的易容手法在我看來十分拙劣,不過混在軍士中,倒也不需要多麼高明的易容術,誰會逐個打量那些士卒,若不是她說了幾句話,恰被我聽到聲音,我也不會去注意她,被我看破身份之後,她已躲避開了,我正使人盯著她,對此人要不要嚴密監視一切行蹤?”
楊浩笑道:“不必不必。叫你的人不必理會她,除非她探到了後讓。秘窟的蔣息,想去那裡一探究竟才可以阻止她,其他地方麼,她想去哪兒就由她去哪兒,任其出入,概不恥攔。”
竹韻眸中異采一閃,細細的眉兒微微一挑,微笑道:“任何地方,,都可以麼?”
楊浩道:“不錯,任何地方。哪怕是本官的寢室,她要做賊,那也任她登堂入室。不得阻攔。”
竹韻嘆了口氣道:“我明白了。”
楊浩問道:“你明白什麼了?”
竹韻身形一閃,已翩然消失在灌木叢中,她的聲音此時才從遠處幽幽傳來:“不過是痴情女子負心郎的故事罷了,還能有什麼呢?”
“什麼”兩字嫋嫋地傳到楊浩耳中時,從她聲音判斷,身形已掠出十餘丈外,身法端。
楊浩嘴角卻溢位一絲詭異的笑意:“雕蟲小技!”
楊浩猛一旋身,五指莫張,屈如鷹爪,猛地扣向身後一棵合抱粗的大樹。
“啊!”
那大樹猛地發出一聲尖叫,樹影一動,斑瀾的樹皮出現人形,似有雙臂向前撐拒,尖叫道:“不許抓!”
楊浩陡地縮手,腰桿兒一擰。單足旋踢過去。
那大樹又是一聲驚叫:“不許踢!”
與此同時,樹幹動了一下,似乎產生了一個虛影,虛影脫離了樹幹。急急向前逃去。
可楊浩這一腳快逾追風,那影子閃得雖快,還是被楊浩踢中了。
只聽那虛影“哎喲”一聲嬌呼,向前飄出兩丈多遠,攸地立定,雙臂一揚,現出一身青衣的婀娜身姿,正是剛剛離去的竹韻姑娘,她正迅速收起原本披在身上的一塊褐黃斑瀾的布料。
竹韻捂著**,又羞又氣地大發嬌嗔道:“太尉既然發現了我的行跡,指出來便走了,何必戲弄與我?”
楊浩似笑非笑地道:“很抱歉。我還沒有練成奔星迅電之眼,只知你大概藏身之處,哪裡分得清上下左右?不過我勸你不要再試我了,你的遁術是瞞不過我耳目的,今番幾知是你,才只踢腳,要是劍揮去,姑娘香消玉殞卜洲剛可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