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枚造型別致的銀戒指,蕭綽趕緊看那紙團,只見上邊果然也有一句詩:“何以道殷勤?約指一雙銀。”
蕭綽嫵媚的嘴角微微牽起,似乎想要露出笑容,但她抿了抿嘴角,很矜持地忍住,她是誰?萬里江山在手,豈會被這麼一件東西打動?蕭綽“很不屑很不屑”地撇了撇嘴,拈起那枚戒指仔細地端詳著,忽地發現內側隱有痕跡,仔細看看,竟是一串年月日的數字,而且用的是契丹的年號,蕭綽終於忍不住露出了笑意:“這個可惡的傢伙,難不成是在我上京街市上隨便買了些頭面首飾,如今又拿來糊弄我?”
“好象做出來沒多久啊,這個日期……這個日期……”
蕭綽忽然像燙了手,那枚戒指叮地一聲掉到地上,蕭綽頰生暈採,眼波盈盈,終於梭碉1了一個十七八歲小女子該有的情態《羞澀、歡喜、欲拒還迎……
“那個傢伙,好生無賴,那一天……那一天……他記鐫刻在這枚戒蕭綽咬了咬唇,忽然飛起那枚戒指兜在裙子裡,然後繼續在泥巴里玩起了尋寶遊戲。
手鐲、耳環、“銀州城”中包裹密密的玉佩……
何以致契闊?繞腕雙跳脫……
何以結恩情?美玉綴羅纓……
何以致區區?耳中雙明珠……
那些膠泥塑就的山川河流全被蕭綽敲得粉碎,每一件用最情濃意濃的詩包裹著的首飾都像一杯醇濃的美酒,讓她醢醢欲醉了。
殿中異樣的聲響令外面的女衛放心不下,一個侍衛統領壯著膽子悄悄向殿中探頭看了一眼,就見那位平素尊貴威嚴、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蹲,左手掌著一盞燈,右手握著一堆紙團,低頭看著膝上裙中圍著的什麼東西,像一個“笑脫紅裙裹鴨兒”的小姑娘一般笑得天真、爛漫。
好不得意……
此時,銀州城一片蕭殺。
城禁、宵禁,兵丁四布,巡戈計程車兵穿行在大街小巷,夜色中只有他們流動的燈火和沉重的腳步聲。
東門吊橋吱呀呀地放下去了,城門洞開,一行十餘名騎士直馳入城,經過城門洞時,馬蹄踏著青石的路面,蹄聲如雷。
一員契丹將領迎了上去,在馬上抱拳見禮,高乒叫道:“劉將軍,你終於到了。”
未騎猛地一勒馬疆,戰馬人立而起,希聿聿一聲長嘶,馬上的將軍將迎風吹起的披風一攬,大聲說道:“為避蘆州耳目,晝伏夜行,專抄小路,是故來的晚了一些。”
那員契丹將領道:“將軍一路辛苦,慶王早為將軍安置了館稗,且請前去歇息,明日一早……”
來人沉聲道:“不,軍情緊急,早一刻安排便搶一分先機。
他回首喚道:“延朗、延浦。”
身後兩名二十出頭、英氣勃勃的小將提馬上前,大聲應道《那人道:“你二人與侍衛們先去館驛。”
回首又對那契丹將領道:“將軍,請馬上帶我去見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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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章 一將難求
慶王府通明,慶幹耶律盛尚未就寢,此時正與一眾心腹討論軍機大事,將領們分坐兩側,牆壁上掛著一副山河地理圖,耶律盛蹙眉指著地圖,正向手下將領們講解著銀州目前的局勢。
一個月白衫兒的美貌少*婦姍姍走進廳來,向慶王襝衽一禮,身後相隨的侍婢們便將一碗碗夜宵分送到諸位將領們面前,耶律盛語聲一頓,說道“好了,大家先歇一歇,吃點東西。“
正襟危坐的將領們頓時放鬆下來,有些人一雙大眼盡在那些體態曼妙、姿容清秀的婢女們身上打轉,有的還趁她們奉上粥茶的時候偷偷摸摸她們的小手,只要將領們在他面前不做太過出格的事情,耶律盛只做未見。那月白衫兒的美貌少*婦親手端了香梗米粥來送到他的面前,耶律盛含笑點了點頭。
耶律盛的這座慶王府就是原來的銀州防禦使府。就連那月白衫兒的美少*婦,都是原銀州防禦使李光齊的侍妾,被他佔據銀州之後一股腦兒接收過來。他自己原來的妻妾,早就丟在逃亡路上了。
慶王耶律盛一路西逃,只**四萬族人,其中傷病不能做戰者除外,能戰之士只有三萬,他們沒有糧草輜重,一路全靠劫掠州府村寨維持,後面又有耶律休哥苦苦追趕,如果就這麼一路逃下去,就算不被耶律休哥殲滅,勢必也要軍心渙散,出現大量逃兵,於走到了銀州附近時,慶王不想再跑了,他必須要找一個立足之地,而這個立足之地只有銀州城。
銀州城在李氏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