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款款走去繞過屏風,開啟了前門,只見花小流一身隆重外面。
花飛蝶忙喚了一聲:“哥哥。”
花小流搓搓手,問道:“大人起了麼?”
“老爺已經起了。”花飛蝶回首喚道:“老爺,是我大哥。”
李苤祿緩步走了出來,自牆上摘下佩劍掛在腰間,向花小流點點頭,問道:“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
李苤祿微微一笑,便舉步走向房門,花飛蝶攀住他的手臂,向他拋個媚眼兒,撒嬌道:“老爺,人家一會兒燉上參茸雞肉湯,等老爺忙完了公事回來補補身子。”
李苤祿呵呵一笑,捏了捏她的粉頰道:“好好好,一會兒送走了李繼筠大人,老爺就回來喝湯。”
花小流站在門口,對自己妹妹和李苤祿的打情罵俏視若不見,待李苤祿舉步走出房門,他便趕緊跟了上去。花小流亦步亦趨地陪著李苤祿往外走,諂笑道:“大人對李繼筠恭敬異常,我接州將領,多有不甚服氣的呢,如今李繼筠要進京去,大人又饋以這麼厚重的財物,就連楚雲天、吳有道、赤義乎魯魯幾人都頗為微辭。他們說,如今局勢險惡,財力物力,應該儘量購買糧草軍械才是,嘿嘿,他們哪知大人您志向高遠,雄圖大略呢。”
李苤祿自得地一笑:“他們的忠心,自然是有的,可惜呀,目光短淺。把李繼筠一腳踢開,未必擋得住楊浩吞併李家勢力的步伐,更是使我留下一個薄情寡義的臭名聲。育州、靜州那兩個老頭子根本不買我的帳,但是對李光睿的兒子,那兩個老傢伙卻是忠心的很。如果我把李繼筠一腳踢開,我們三州從此也就是各自為戰了,其結果必然是被楊浩各個擊破。
而今我把李繼筠送去汴梁,既可以讓楊浩找不到討伐我佞州的借。,又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借李繼筠的名號,控制靜寄二州。有朝一日他若真的回來了,那時本官已然羽翼豐滿,靜胄佞三州盡在我的掌握,他又能奈何?還不是我手中的傀儡?呵呵啼……”
今天是李繼筠上京的日子,車駕已然備好,隨從侍衛們一身戎裝,牽著馬肅立於府前。李苤祿趕到前廳,前來送行的接州文武官員早已濟濟一堂,李繼筠也已收拾停當,幾乎與李苤祿同時出現。
餒州官員在李苤祿的帶領下,把李繼筠送出城去,依依不捨地送了一程又一程,盡顯兄弟深情。
到了四面坡前,李繼筠才止步道:“堂兄,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咱們就在這裡分手吧……”
李苤祿說道:“衙內,此去京師,心。到了地方,千萬及時捎個信兒回來,免得叫人牽掛。”
李繼筠拱手道:“小弟省得了,兄長止步,兄弟這就告辭了。”
“來人啊,端酒來。
李苤祿高喝一聲,立時有人呈上杯來,李苤祿捧杯在手,含笑說道:“衙內,為兄這杯酒……”
“噗!”一道怵人的聲音響起,李苤祿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緩緩低下頭去,只見一隻鵰翎箭斜斜刺入他的心口,李苤祿雙手一鬆,手中杯咣噹落地,滾入了草叢之中,他的身子晃了晃,眼中露出不敢置信的光芒,失聲道:“是誰?怎麼會……”
一語未了,他仰面便倒,李繼筠臉色大變,急忙拔刀出鞘,同時往地上伏去,大叫道:“小心,有刺客!”
李繼筠剛剛伏下,前方林中便箭驟如雨,只聽箭矢破空聲不絕,一枝枝羽箭嗖嗖不斷,不斷有人驚呼著中箭例地。
花小流驚慌失措,轉身便跑,剛剛跑出兩步,箭雨便躡足而至,將他射得刺猥一般。
楚雲天大腿中箭,慌慌張張地伏,向一塊大石後爬去,一邊爬一邊憤怒地叫道:“林中怎會伏了這麼多的刺客?我們的探馬都是瞎子不成?”
再往前去,是一道凹型的山嶺,嶺上山林茂密。不過接州軍政要員遠送李繼筠赴京,漫說前方,四面八方方圓數十里的地域內,都要派人仔細布哨防禦的。而且此處距那山嶺密林還有相當遠的一段距離,就算林中有人,也不可能把箭射的這麼遠,所以李繼筠在此止步,準備與李苤祿告別登馬的時候,諸位官員都紛紛圍攏過來,侍衛們卻留在外圍,根本未曾對前方生起戒心。
那林中刺客彷彿攜帶了無數的箭矢似的,利箭穿空,連綿不斷,侍衛們一搶上來便被射倒了一片,侍衛中雖有持盾的武士,可是那種隨身的小圓盾哪能護得自己周全,林中刺客的箭不但能拋射,還能直射,他們只能伏,使小圓盾護住頭背要害,冒著箭雨一點點向前潛進。
“堂兄!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