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八方,重重要隘,都有他的兵馬駐紮,一旦夏州城燃起烽煙,他們一定會馬上回援的,萬一那時候楊太尉的兵馬還沒順利進城怎麼辦?”
“不要擔心,伊爾。”
拓拔昊風撫摸著她柔順的頭髮,低聲安慰道:“我已經做了最充分的安排。黃羊平的守軍雖然不在我的控制之中,不過幸運的是,安慶澤我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控制口那裡的守卑有一大半都是我們部落的人,那裡的副將白盡南更是我的心腹之人,只要李光本大人的兵馬一出大漠,憑他的兵力輕易就能剷除守在黃羊坪的那夥窩囊廢。
而我則會讓白盡南殺掉安慶澤守將,迅速控制整個安慶澤,截殺自黃羊平逃過來的殘兵口同時,安慶澤一旦落入我的手中,切斷迅號傳遞,那麼黃羊平就算燃起了狼煙,也無法相繼傳遞到其他地方。各方的守軍得不到示警,又怎會回援?白盡南就可以引著李光本大人的兵馬直接殺到夏州城下。從安慶澤到夏州,一左一右是王亭鎮和七里坪兩座軍驛,可這兩座軍驛防的不是北線,中間有一條道路通地,李光本大人的軍隊根本不需要驚動他們,可以直接長驅直入,直抵夏州城下。而我呢,就會集丅合我所有的心腹死士,在他抵達夏州城下時突然襲擊,拼死奪取一座城門,放他們進來,其他各處要隘的守軍最近的距此也有三十里地,等他們看到夏州城的狼煙,馬上回師也已經晚了,娜布伊爾搖頭道:“昊風,你有沒有想過,白盡南那裡萬一失手了怎麼辦?城中有多少守軍?你才有多少人,你若是提前動手奪取城門一定守不住口可是一旦等到李光本大人的軍隊兵臨城下,四城早已戒備森嚴,你能保證靠你手中一二百人就一定奪取城門嗎?如果不能迅速控制整座城池,那時李繼捧的援軍又已殺到,那該怎麼辦?”
拓拔昊風稍一猶豫,咬牙道:“沒有如果,根本沒有兩全之計,要打下夏州,已經沒有比這更妥當的辦法了,如果我有十成把握對竹李光睿,我又何必等到現在,何必讓你被那老混蛋糟塌。如今局面,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不,昊風,你可以有更穩妥的辦法的,如果你聽我的,你就有更大的成功把握。”
拓拔昊風奇道:“你有辦法?你有什麼辦法?”他好象才認識娜布伊爾似的,驚奇地看著她。他知道自己的心上人一向善良、怯懦,沒有什麼主見,卻未想到對於這樣一樁大事,她居然有自己的見解。
娜布伊爾鼓起勇氣道:“昊風,你父親是夏州防禦使,雖然李繼捧坐鎮夏州,兵權不在他的手中,可是他能調動的人馬至少也有三分之一,如果他肯幫你,把握不是更大一些?”
拓拔昊風聽了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遲疑了一下,使勁搖了搖頭:“不可能的,我爹一向謹小慎微,而且……李光睿那老匹夫雖對我族處處限制,但是對我爹還算是比較信任的,如果李光本大人現在得了夏州,我爹是一定會投過來的。可要要讓他為李光岑大人做先鋒,冒滅族之險與李光睿為敵,枷……沒有那個膽魄。”
“可是,你是他的兒子呀。”
拓拔昊風悻悻地道:“那又怎樣?我只有他一個父親,他卻不止我一個兒子,他是一族之長,凡事不會為了我一個人去打算的。
如果我求助於他,他只會痛罵我沒有出息,蘇了一個女人便甘冒如此奇險。如果讓他知道我意欲裡應外合,接應李光本大人的兵馬,他一定會把我捆起來,不讓我有這個機會的。”
說到這兒,拓拔昊風冷笑一聲道:“他有整個部族做後盾,只要證明這件事和他全無干系,那麼就算李光睿殺回來,我爹頂多會丟掉防禦使的官職,至少不會受到我的牽連。嘿!如果他更畏懼李光睿,說不定還會綁了我去請罪。不能冒這個險,我也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把整個部族全都牽扯進來,一人做事一當,我不借他的力!”
聽他語氣不無怨恚,看來這對父子的感情並不是非常好,娜布伊爾卻道:“昊風,他下不了決心,難道咱們不能逼著他下決心?只要木已成舟,他就沒有退路了,如果有他相助,咱們成功的把握至少要多了三成。”
說到這兒,她已眩然欲滴,黯然道:“昊風,我不想你為我冒太大的風險,如果有更多的機會,為什麼不加以利用呢?而且……我已有了你的孩子,我不想他一出生就見不到親生父親。”
拓拔昊風大驚,失聲道:“孩子?我的孩子?你有了身孕?”
娜布伊爾含羞帶喜地點了點頭,拓拔昊風忽然狐疑地道:“真並是我的孩子嗎?會不是會那老匹知……”,
娜布伊爾白了他一眼,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