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大廳,小源和杏兒慌慌張張地追了來,一見自家老爺和折大將軍正在廳上,不虞無人照料雪兒,這才施禮退下”
雪兒喜放放地叫道:“爹爹,爹爹,二孃娘和穿黑衣的姨姨玩的遊戲好有趣,我也要爹爹教我。”
楊浩俯身將她抱了起來,在她頰上親了一下,問道:“玩什麼遊戲?”
雪兒手舞足蹈地比劃道:“二孃娘和黑衣服的姨姨在花廳玩遊戲,她們跳來跳去,跳來跳去,你劈我一劍,我打你一拳,好玩極了。然後二孃娘扭住了黑衣服的姨姨的手,奪了她的劍,黑衣服的姨姨就羞羞了,二孃娘就說這是爹爹教給她的功夫,然後黑衣服的姨姨就像一隻蝴蝶,咻地一下。飛出視窗不見了
折御勳撫著鬍鬚,笑眯眯地道:“雪兒小丫頭年紀不大,已經會學話了啊,呵呵呵,你的二孃娘是焰夫人吧?那穿黑衣服的姨姨是誰啊?”
楊浩瞧了折御勳一眼,突然抱著雪兒咻地一下,就飛出門口不見了。門外傳出雪兒大驚小怪的叫道:“哇!爹爹咻地一下,比黑衣服的姨姨飛得還快亦…”
折御勳怔了一怔,突然也反應過來,一個箭步便搶向門口,那小白誆二上人離開,忙也泊了來,折御勳毫不客氣把它一糊鋤”便甩開大步,追著楊浩去了”。
綏州,刺史底
李不祿的九姨太花飛蝶的閨房拜
花飛蝶自帳中起來,順手抓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懶洋洋地地坐到了梳妝檯前,抓起玉蓖輕梳秀髮。可是隻梳了幾下,便停了手幽幽地嘆了口氣。
她仍然風華正茂,**豐腴勻稱,容貌嬌美冶豔,散發著成熟嫵媚的魅惑力,就是那絲袍半掩的巍巍乳峰,嬌雪膩玉間一道深深的乳溝,也足以令人沉醉。
刺史府這兩年又納進了幾房侍妾,她們服侍的那個男人雖然換了一個,而她九姨太卻依舊是所有女人中最受寵的那個,可是,她一點也不快樂。
纖毫可鑑的上品銅鏡中。那如花美人一頭秀髮披散肩頭,臉上還帶著兩抹酡紅,和**之歡後的滿足與慵懶,可是她的眉宇之間卻是寂寥的。
她只是一個弱女子,一個依賴美色,倚仗男人生存的女人。她一直懷疑大哥的死,與剛才在她身上滿足了獸慾,正躺在榻上的李繼筠有關,可是她不敢露出一點疑色還得盡心竭力地服侍他、取悅他,只為生存。
然而,接州這座孤城,幾乎已成了一座死城,她不知道李繼筠會不會在榨盡佞州最後一點民脂民膏之後一走了之,也不知道這座城池會不會一夜之間就被楊繼業或者折御勳攻陷。到那時候,她一個弱女子,又將成為誰手中的玩物呢?
輕輕地盤起秀髮。玉暮輕輕插到一半,她幽幽地嘆了口氣,又放下了手,讓那一頭青絲又復披下,黛眉籠煙。滿是憂愁。
一隻大手忽然按上了她的香肩,花飛蝶嬌軀一顫,趕緊扮出一副嬌媚的笑容,回眸嬌聲道:“大人,”
李繼筠赤著黑熊似的胸口嘿嘿一笑,問道:“在想甚麼,我看你好像很多心事?”道:“大人,妾身”是為大人擔憂,為我絡州擔憂,這兩年,綏州既無百姓稅賦,又無商賈往來,四城緊閉,猶如一座死城,街上,每天都有人餓死,還能,”撐多久呢?。
李繼筠被她的柔情打動了,探向她胸口的大手居然沒有如以往一般粗暴地揉捏,只是輕輕地握住那一部玉峰。柔聲道:“你不用擔心,你是我李繼筠最寵愛的女人,不管到哪兒去,我都會帶著你的。”花飛蝶神色一動。脫口道:“大人要走?”
隨即自醒失言,忙道:“啊。妾身不敢胡亂動問大人公事的。”
李繼筠道:“告訴你也無妨。這兩年,你以為我一直縮在綏州扮烏龜麼?嘿嘿!我只是在等機會。靜州完了。育州也完了,還有一部分殘部逃到了瓜州、沙州,我李繼筠鞭長莫及。也指揮不動他們了,憑區區一座綏州,我縱有通天的本事,又能與誰為敵?我在等,一直在等啊”
李繼筠神秘地一笑,說道:“現在,終於不用再等下去了。很快,我的機會就要來了。”
他眼中露出危險而得意的神色,說道:“有一個比楊浩強大百倍的大人物。已經為我安排好了一條出路,我可以循那條秘密路徑,遠離接州,到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去。”
他直起身,傲然道:“到了那裡,會有人提供給我金錢、糧食、盔甲、兵器提供我所需要的一切。有了糧,我就能召兵,有了錢,我就能買馬。有了盔甲和兵器,我就能馬上武裝起一支大軍。楊浩,就是兩年前的我,我,現在就是兩年前的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