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走了出來。
竹韻穿了件白色繡鶴的輕袍,秀髮鬆鬆地挽了一個髻,膚色白裡透紅,嬌中有媚,傷體初愈的她,英氣少了幾分,倒是多了幾分柔媚,站在闌珊的燈影裡,彷彿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兒,予人一種光豔清華的美麗。
她淺淺笑道:“太尉大人,我們俱是一番好心,小碳做事,更是處處只知為太尉著想,何必這麼聲嚴色厲的,莫要嚇壞了她。”
楊浩瞪她一眼道:“小碳本來很乖,就是跟著你,學的一肚子機靈古怪。
說說吧,你為什麼要未經我的允許,就擅自趕走於闃使者?”
竹韻最擅察言觀色,一個人是真怒還是假嗔,哪能瞞得過她的眼睛,所以楊浩的佯怒她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她走到楊浩身邊,嫣然笑道:“我的大老爺,你就不要裝了成不成?難道你喜歡看見那些於闃人?沙州官吏還不知道發生在麟府的事,可是我還不知道麼?大人在沙州這些天做事廢寢忘事,通宵達旦,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儘快穩定沙州,揮兵去解麟府之亂?”
她捧起狗兒斟給楊浩的那杯茶,輕輕遞到楊浩手邊,這一靠近,楊浩聞到一股淡淡的藻豆香氣,令人心曠神怡,竹韻穿著輕鬆的博袍,袍袖一滑,露出一截雪腕,腕上卻有一道州愈的傷痕,才生好的嫩肉還泛著嫩紅的顏色,楊浩心中一軟,便接過了茶杯,說道:“你們坐吧。”
狗兒如奉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