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而唐家不惜血本全力支援,更是投入了大量新建的戰艦和運輸船,足以保證南糧北運和軍隊各種輜重的運輸。
一葉小舟靜靜地泊在汴河上,千金一笑樓的燈火映得河面上流金碎銀,一片迷離。
千金一笑樓的後院角門兒開了,走出來幾個人,前邊兩個掌燈的僕人,中間三個看身段纖細苗條,應該是年韶的女子。天上飄起了零星的雪花,走在旁邊的一個女子及時撐起了油紙傘,舉在中間那個身段曼妙,肩系披風的妙齡女子頭頂。
幾個人登上了小船,竹篙兒一撐,尾櫓輕搖,嘩嘩地離開了岸邊,輕輕地向遠方蕩去。
那傘下的女子俏立在船頭,回頭眺望著燈火通明猶如人間仙境的千金一笑樓,痴痴凝望良久,又復轉頭,看向皇宮的方向。
又復凝望良久,船頭的玉人幽幽一嘆,黯然垂下頭去。
雪花零星飄苓,輕輕拂在臉上,便是一陣溫潤的涼意,地上卻是了無痕跡。
小船兒搖曳著,悄然…向南駛去……
鐵騎滾滾,向北而去的軍隊絡繹不絕,不分晝夜,此刻又是一隊人馬過去,足足有五千多人,全是騎兵,一個個盔甲鮮明,刀槍閃亮,看裝備,較之普通的隊伍猶勝三分。
這支部隊數量雖然龐大,可是看情稚還只是先鋒部隊,因為他們過去不久,就是步騎混合的大隊人馬浩浩蕩蕩連綿不絕,此時已是深夜,軍隊始終在開拔,等到天明時分,老老實實在家蹲了一宿的平頭百姓開啟門扉,壯著膽子向外望去,只看見自深夜便開始行軍的隊伍還沒有走完,探頭往前看,是一隊隊步卒,身不著甲,手中沒有兵器,看來實在奇怪,在他們後面,是一輛輛牛車,也不知載著些什麼東西。
緊跟著過來的,是一隊隊騎兵,同樣是身不著甲,一身布袍「胯下馬都是高大壯實,遠比中原戰馬高出一頭不止的大食寶馬,慢悠悠走的好不悠閒,彷彿不是去打仗,而是去踏青賞春,在他們後面,同樣是一輛輛牛車,載得滿滿當當,上面又用粗葛布、草簾子蓋著,也不曉得是些什麼東西。
這些百姓只覺有些奇怪,卻不知道這兩隊老爺兵正是楊浩名震西域的重甲鐵騎兵和陌刀隊,遼國的鐵林軍可是同歷史上的西夏鐵鷂子、金國鐵浮屠齊名的重騎兵,楊浩既決意北伐,怎麼可能不帶上這件比他們更勝一籌的大殺器。
剛剛登基便御駕親征,而且是以禪讓方式登基,就敢把京城拋在後面,這一方面彰顯了楊浩對控制大宋帝國的自信,也讓天下臣民見識到了他的魄力。
留下主持宋國政務的是趙普、盧多遜、丁承宗,趙普和盧多遜本是宋國宰相,對帝國的這套統治機構、上下官僚再熟患不過,他們之中任何一人留下,都足以保證這個大帝國的正常執行,何況是兩個。也許以前他們之間也有勾心鬥角,爭權奪利,但是至少現在,他們絕對會齊心協力,共同維持好這個帝國的良好執行。
帝國初禪,不可避免地出現了一些空置的官位,兩位老宰相復位,受他們牽連而罷官免職的許多舊臣也會一一起復,這些人是在楊浩手中復起的,自然會奉楊浩為君,可是也不可避免的
,要對起復他們的恩相親近。
楊浩做了甩手大掌櫃,把帝國交到他們舊宰相手中,予以予分信任,只此一舉,由上到下整個帝國的龐大官僚體系的心便安了下來,起復朝中中下階級官員和地方官員的權力下放給了他們,一方面可以最快的速度穩定、恢復宋國的粳序,另一方面,也讓這兩位宰相不可避免地重新建立了派系。
楊浩居上位久矣,已經開始不知不覺地動起帝王心術了。正所謂黨內無派,千奇百怪,妄想人人為公,全無私念,普天下臣僚不分官階高低都拋開上司直接效忠於皇帝,那種天真可笑的想法至少楊浩是不會有的。做了這麼久的首腦,他已經漸漸品出了其中滋味,沒有派系,那是不可能的,有派系,那是短期利空,長期利好。如此運作下去很快,趙、盧這兩位同病相憐的宋國大佬,就會更加地依附於他。
而丁承宗留在汴梁,主要職責則是負責安撫巴蜀,招攬王小波義軍,此外的唯一作用就是讓趙普和盧多遜有所忌憚,勤勉辦公了。
李繼隆已經上表向楊浩效忠了,雖說他的奏表比許多望風而動的官員遲了一些。
朝中已經變了夭,前朝兩位宰相都歸順了楊浩,趙元佐又明詔天下
遜位禪讓,北朝之敵又陳兵於側,虎視耽耽,處在李繼隆的位置上
雖是手握重兵,卻也實在尷尬的很。
東京禪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