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摺子渝會解縛吧?楊浩麾下奇人異士比比皆是,我有幸與其中一位高手同住半年之久,只可惜那時覺得這是雕蟲小技,未曾掌握精髓,直到此時枯坐一個時辰無人看管,我才解開……
楊浩的目光落在她的腕上,原本皓美如玉的手腕血肉模糊一片,看來她自我吹噓的解待術,練的確實不怎麼樣。
“別打鬼主意!你腿上有傷,行動不便,既然落在我的手裡,就不可能逃脫。”摺子渝一面說,另一隻手抬起來,便輕輕去扯蓋頭:“準備馬,我要你親自送我離開,直到安全之地!放心,我摺子渝信守承諾,到時會釋放你,李大人壯志在胸,不會選擇與我這小女子同歸於盡巴?”
“你的蓋頭,只能是為我而蓋……
楊浩話一出口,摺子渝整個人便如遭雷擊,手中的玉簪“啪”地一聲落在地上,跌得粉碎。
“所以,這個世上,也只能由我來把它揭開,就算是你,也不
行……
楊浩說著,已牽住那蓋頭的紅絡縷,輕輕將它扯落下來。蓋頭滑下,露出那張清麗俏美的容顏,頰上不知何時已綴上了兩顆晶瑩的淚珠,看清了楊浩的模樣,兩顆珍珠立刻變成了兩串珍珠,噼裡啪啦地滾落下來,摺子渝悲泣一聲,已緊緊環住了楊浩的身子。
“別哭,別哭,沒有事了。”
摺子渝只是搖頭,也不知多久的思念,多少的恐懼,多大的委曲,全都化作了她的淚水,折美人兒終於也有水樣兒的時候。
眼見摺子渝只是哭泣,楊浩卻是心中一沉,他早已做了最壞的打算,想不到卻真的到了這一步,生恐刺激了子渝,遲疑良久,他才斟酌著道:“不管發生過什麼,你都不必放在心上,這一輩子,你是我的,下一輩子,還是我的,生生世世,你都是我的,不離不棄,再不分離,你一定要答應我。”
“可是……可是……
摺子渝淚流滿面地抬起頭:“可是我已經……
楊浩趕緊哄她道:“沒關係沒關係,我不在乎,你也不要放在心上,還有誰知道?我一刀把他殺了!”
摺子渝一呆:“我……我已和那天殺的李繼筠拜過了天地,知道的人成千上萬,你殺得光麼?”
楊浩也是一呆:“你……你說的就是這事兒?”
摺子渝吸吸鼻子,幽幽地道:“這事還是小事兒?你以為是什麼事L?qu;
“啊!”摺子渝冰雪聰明,放才驟然在這絕不可能之地見到楊浩,一時忘形之下真情流露,這時卻已迅速恢復了她的慧黠機靈,不由得嬌顏一紅,又氣又羞地道:“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堪,是不是讓你失望啦?”
“沒有失望,當然沒有失望。”楊浩大喜:“這件事算甚麼事,就算全天下都知道又怎麼樣?我記得,草原上,有一個規矩,一個搶新娘的規矩……
他的嘴角噙著笑意:“誰能搶走新娘,殺死新郎,那新娘就是誰的,她要從此視那個人為她理所當然的夫君,一生一世服侍他,尊敬他,愛他,聽他的話,不準吃醋,不準發脾氣,男人要她生幾個孩子,就得為她的男人生幾個孩子……
摺子渝一開始還在點頭,到後來眼睛越睜越大,驚奇地道:“誰規定的,怎麼還有這麼多的規矩,技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楊浩一臉理所當然地道:“當然是我規定的。”
摺子渝又好氣又好笑,抬手欲打他,手揚起來,終於卻只輕輕地落
到了他的身上:“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楊浩在她身邊坐下,輕輕環住她的腰肢:“聽說你撞見了呼延傲博的亂兵,我立即從興州趕來,半路上就又聽說你已被擒來了蕭關。急得我……,好在呼延傲博身邊有我安排的人,李繼筠接收了呼延傲博的地盤,也把我的伏兵接收了
過麼,在他們內應之下,我率領大軍直接闖關,就這麼·····一直殺進了李繼筠的家門……
“你……”摺子渝心中激盪不已,到了嘴邊,卻只變成了一句
話:“你是一國之君……
“誰規定一國之君就得四大皆空,無情無義?”
“你真的……不應檉來的……
“有時候,人要跟著他的心去走,哪怕那裡是他不該去的地
方。
摺子渝抬起7喂睛,露出了楊浩非常熟悉的神采:“你經常為了
女人去你不該去的地方嗎?”
楊浩心中響起了警報聲,馬上以圓滑格外交辭令回答道:“你是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