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秀兒怒道:“所以你就讓小舅去行錢?尤其是蓄買糧食,爹爹嚴禁投機揚價,蓄糧居奇,小舅他身為府衙的大帳房,知府夫人的親兄弟,竟然也去屯糧?”
劉夫人惱羞成怒道:“似周望叔這等大奸商,屯積糧草如山,從中賺取了多少好處?你小舅鬧,能賺得了幾文錢?這好處便宜都讓那與你爹做對的大奸人賺去了,也不見朝廷地方能奈何得了人家,怎麼咱們連這幾文錢都賺不得?你小舅挪用了府庫銀子是不假,可這銀兩又不是不還的。”
鄧秀兒氣得渾身發抖:“娘,擅自挪用府庫銀子,就算是還上了,也是罷官去職貶為庶民的大罪,你知道麼?”
劉夫人只道有借有還便沒甚麼大不了的,哪曉得官府的臭規矩這麼多,竟然這麼的不近情理,她心怯情虛地道:“當初……當初你爹初到泗洲,周望叔操縱油洲糧市,聯合泗洲官伸難為你爹時,你爹無奈之下不也私自動用了府庫銀子讓你表兄行錢搏利,這才有了本錢讓你二舅成為泗洲糧伸,制衡那周望叔氣焰麼?娘怎知道他使得我便使不得……,
說到這裡,她終於驚慌起來:“這事兒真的是大罪麼?女兒,現在如何是好,現在該如何是好?”鄧秀兒凝望她良久,頓足道:“你這糊塗的娘啊!”
劉夫人慌道:“女兒,你去哪裡?”
鄧秀兒頓住腳步,冷冷地道:“娘和小舅明修帳目,私挪庫銀,爹爹對小舅過於信任,始終矇在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