邏至此的官倉守卒起了疑心。便攔住了他們去路。
只一盤問,他們便露出了馬腳,三人一看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立即奪刀殺人四處縱火,那些戍卒雖有刀槍,主要差使卻是巡邏防火小哪是他們這些江湖好漢的對手,一小隊士兵被他們殺得七零八落,四散潰逃。
火頭一起,他們再四下張揚開來,關押人犯的倉房那邊就有幾個禁軍小校飛奔過來,他們的武藝與這糧倉守卒自然不可同日而語,雖然依舊比不得那幾個大盜,武自功他們想要千淨俐落地解決了他們卻也不是
事。
三個。大盜被他們纏住,各隊巡戈士兵紛紛趕來,有的忙著救火,有的圍堵上來,適逢其會的程羽、程德玄再趕來後,武自功三人便完全落了下風。程羽二人的武藝不在這三個大盜之下,再加上那些官兵守卒幫忙。三個大盜左支右絀,漸落下風。
眼見聞訊趕來的人越來越多小弟獨孤熙那邊又始終沒有訊息,武自功情知如此下去不是好路數,便領著他們殺開一條血路衝向大門方向,要從那裡殺出重圍。官倉衙門的圍牆太高了,即便帶著飛勾一類的攀爬工具,追兵這麼緊,往那兒跑也是死路一條,但是官倉衙門同其他衙門有一個最大的區別,那就就是外鬆內緊。
由於每日往來運糧、售糧的人太多,衙門口兒根本不做盤查,只有兩個應景兒的妾差人,再加上如今許多人家給關在倉中的親人送飯、探望,出入的人就更多更雜了,他們一旦衝到那兒,混進亂行一團的普通百姓當中,官兵是絕對無法擋得住他們的。
他們事先得到了官倉的建築圖紙出入路線,又從內線口中瞭解了官倉中警衛力量的部署,進退早已做過詳細策發”所以才敢光天化日之下闖入,儘管小弟那裡沒有訊息。此時逃走他們還是有相當大的把握的,但是他們千算萬算,卻漏算了一樣很重要的事:今天,是細州發餉的日子。
那時節,官府發餉不止發錢還發實物,綢緞絲麻、糧食布匹等等,都可折算成俸祿發放。
其中就有糧食一項,市面上如今糧食又不好買,而且說是抑價,其實糧價已經高漲,你不按高價去買,糧油鋪子只說沒糧,不賣給你就走了。
所以這一次油洲府發餉。為了照顧這些官員,將俸祿大都折算成了食糧,今天在職的、致仕的官員們都帶了府上的人來取糧食,帶來的盡是身強力壯的漢子,衙門裡一出事,普通的百姓可以跑,他們怎麼能跑?
所以當武自功、焦海濤、盧影陽興沖沖地跑到衙門口兒,以為逃脫在望的時候,就見數百名各色衣衫的壯漢,舉著扁擔潮水一般向他們壓來,迅速把他們淹沒在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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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自功三人被幾百條扁擔打的遍體鱗傷,無奈之下高呼救命小最後還是官倉的戍卒衝進去把他們三人拖了出來。
楊浩一到,士卒們左右一分,立即將他迎了進去。
“本官楊浩,是誰派你們來的。實話實話。可以少受些罪。”
“楊浩?”焦海濤驚叫道:“你就是楊浩?”
“不錯。”楊浩笑道:“你很榮幸,竟然認得本官,說吧,是誰讓你們來的?”’盧影陽掙扎了一下身子,急急問道:“你把我家小皿兒怎麼著啦?”
楊浩一呆:“什麼小三小四,男的女的?”
盧影陽急道:“我四弟,男的。”
“男的?我沒見過,你們不要打岔,本官現在忙得很,快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楊浩與程羽、程德玄當即訊問,這三個大盜都有坐牢的前科,深知一旦動了大刑。熬得過去的沒有幾個,這時暫代知府職權的油洲觀察使郭昭月聞訊也帶了夫批衙門捕快趕來,那些人都是用刑的專家,三人本來還在矢口否認,一見楊浩不耐煩起來,意欲對他們動刑,只得乖乖招。《》楊浩急著訊問,是怕還有什麼漏網之魚暗中策戈;了這起放火事件,一聽主事人竟是周望叔,此人如今就在倉中關押,到不必急著再去抓什麼人了,周望叔重金聘來江洋大盜意圖劫獄,甚至還曾想火燒官船,把所有官員和全部罪證一把火焚去,
楊浩叫人帶他們去指認那個受了重賄通風報信的差人,一併抓了,讓程羽和程德玄帶了他們趕回官船聽候魏王親自審訊,自己則急急趕回住處去找那個什麼小、三小四。
他往回趕的時候,壁宿網姍姍來到,楊浩急急往回走,壁宿只得有氣無力地轉身。慢騰騰地技在後面再往回走,楊浩到了自己住處,令跟來護衛的官兵守在院子外面,自己提著青霜劍急急進去,一進院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