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唐焰焰忽然羞叫一聲,頓足道:“你看他們,果然在偷看咱們
楊浩抬頭一看,就見張牛兒、老黑、杏兒三個立在二層甲板上,扶著欄杆兒,押著脖子,大概是看到他回頭,此時都把眼神移開,只是那兩眼直勾勾的,看著就不自然。
楊浩惱羞成怒:“這幾個不開眼的,回頭找個藉口,我得把他們都打發開,喂,你們還看?”
老黑茫然低下頭:“啊?看?大人不看看麼?真是好奇怪啊。”
楊浩怒道:“有甚麼奇怪,你以前不曾見過麼?。
老黑道:“是啊小的打了一輩子架,可是官兒跟官兒打架,還從來沒有見過。”
“官兒跟官兒打架?”
楊浩愕然回頭,順著老黑所指方向望去,就見遠處一片草州,幾十條小船竹筏被困在水面上,正使撓構、竹篙與岸上的人廝打,楊浩趕緊向前幾步,穩穩地站在船頭向那裡張望,正在嬉水的娃兒忙也站起來,與唐焰焰並肩站在一起。
船行甚快。片刻功夫就駛到了近處,楊浩定睛一看果不其然,一艘小船上站著一個身穿青色官服的官員,氣極敗壞的正指揮著人與岸上的人廝打。岸上那群大漢中也站著一個穿青袍的官兒,歪戴著帽兒,正面紅耳赤的咆哮,跳著腳兒地叫人把河道上的人統統攔下。
楊浩又驚又奇,官員和官員帶著人如此廝殺,他也是破天荒頭一回見,此處往東靠近吳越國,往南就是唐國,莫非”這兩路官員人馬中有一路不是大宋的人?
這樣一想,楊浩也緊張起來,趕緊擺手叫人停住座船,等弄清楚了再說。
這時小船竹筏上那些人已然發現了他們迅速靠近的這條船,十幾把撓鉤、竹籬已齊刷刷對準了立在船頭的楊浩。楊浩往岸上看看,只見岸上那些人也住了手,滿臉狐疑地向他望來。
岸上那個青袍官兒四十上下,長得倒還精神,官袍上繡的那隻鴉鵓都讓泥巴糊上了,皺巴巴的說不出的難看。船頭站著的那個青袍官兒大概有五十上下,圓墩墩的身子,天生一張喜慶臉,這時也一臉警懼地看著他。
那持鋒利竹篙逼住大船的壯漢中有人厲聲喝道:“站住,你們是幹什麼的?”
楊浩看看岸上那隻“穆鵲”再看看船上那隻“鴆鵓”一時如丈二金網,不由茫然問道:“你們,,是卑全部分的?。
船頭那微胖的官兒怒道:“你這大膽刁民。是本官問你,還是你冉本官?”
楊浩吸了口氣,回首對剛剛跑下船來的杏兒道:“去,取本官的官服來
“是。老爺!”杏兒扭轉嬌軀,跑回艙中,片剪功夫取來官衣安帽,和娃娃、焰焰就在船頭為楊浩穿戴起來,一身緋紅官衣、綻青烏紗官帽、皂靴袍帶一一穿戴停當,原本白袍玉立的一位書生頃刻間變成了一位身份貴重的朝廷大員,看得船上和岸上那些人目瞪口呆。
張牛兒往楊浩身旁一站,挺胸腆肚,高聲喝道:“奉旨欽差、和州防禦、右武大夫、知開封府火情院使楊浩楊大人在此,下邊兩個官兒是哪一處衙門的官吏,還不上前見過我家大人,請安問禮,自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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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 小魚大鱷
泗洲一案,楊浩也是因此名聲遠揚,只是那時節沒有報紙電視可以傳播聲像,江淮一帶的人俱是隻聞其名,不識其人,如今楊浩冠戴整齊往船頭一站,再有張牛兒為他唱名,那些人才知道眼前這人就是欽差副使楊浩。
船頭那個矮胖的官兒忙不迭拱手施禮:“原來是楊院使當面,下官盱眙縣令雲天笑,見過楊院使。”
岸上那官兒聽得分明,當下顧不得腳下泥濘,忙也上前兩步,踩在淤泥裡拱禮道:“下官淮陰縣令李安,見過欽差楊院使。”
楊浩一聽更是詫異,這兩個地方兒現如今都是大宋的轄下呀,同為大宋之臣,這兩位縣太爺明火執仗的這是在搞甚麼東西?
楊浩驚奇地看看這兩位縣令,說道:“原來是盱眙縣令和淮陰縣令當面,失敬失敬,二位大人因何聚眾鬥毆,也幸虧是在這山野之中,若是被尋常百姓看見…,豈不有失官體。
二位大人到底因為咎故起了爭鬥,可告之本官否?”
船頭那微胖的盱眙縣令雲天笑聽了憤憤然地把那雙天生帶著一份喜慶的彎眉一揚,拱起手來大聲說道:“楊院使有所不知,我盱眙縣今年先旱後澇,是故所邑產出不多,朝廷鈞令頒下,著令各州府縣儘快籌糧,下官為此焦灼不已,只得多方籌措官銀,派人到淮陰境內糧米豐熟之處收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