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大漢跳出來維護。楊浩這才察覺有異,於是把他們喚到一邊進行盤問。
“我,,我聽他叫自己陸姑娘,陸湘舞心中一慘,雙道淚水爬上臉頰,她吸了吸鼻子,揚起頭道:“奴家”,奴家見過楊大元帥
曾經的婦卜,今日境遇地覆天翻。想來也實在奇妙。楊浩沉默片玄。苦笑道:“果然是你,你怎麼在這裡?。
陸湘舞見他沒有嘲諷譏笑的意思,也沒有一見她便鄙夷地拔刀相向。心中這才略寬。便把自己不堪的遭遇低低向他敘述了一番。
原來當日陸湘舞被丁承等一紙休書趕出丁家,卻因為丁老二設計坑走了陸家的產業,害得陸老爺子氣病而死,當時是她從中牽線,所以陸家不認她這個女兒,將她趕了出來。數九寒冬天氣。陸湘舞走投無路。跳河自盡,卻被盤下丁家莊園的鄭成和鄭大戶給救下。
鄭成和救了個美嬌娘,歡歡喜喜也不忙著去接收房產了,先趕回霸州城所住的客棧,兩碗薑湯灌下,請了郎中看病,倒底把奄奄一息的陸湘舞救活回來。陸湘舞大家閨秀。容顏本來嬌美,氣質儀態也自不俗。鄭成和越看越喜歡,問起她投河自盡的真相,陸湘舞怎有臉說出自己幹過的醜事,於是隨意編排了個理由,諸如夫君納妾、休棄原配,走投無路,方才投河,為恐人家查明真相,她連名姓也改了,自稱姓風,名紫鳶,鄭成和只一聽她是人家的休妻,就已歡喜不勝,哪還顧及辯識真假。使了丫環對她好生照料,過了些時日彼此相熟了,便透露出納她為妾的意思。
鄭成和相貌醜陋,為人粗鄙,可是陸湘舞此時哪還能挑三揀四,既然尋死不成,那股子自盡的血氣也散了。思來想去,別無出路,便答負,下來。
待她得知鄭成和就是買下丁家田的莊園的人,不禁又羞又愧,哪敢隨他拋頭露面,藏身深宅大院中從不敢見人。這鄭成和奇妒無比的性子,見她如此規矩,反而更加歡喜。
鄭成和本來是靠與塞外遊牧部落經商。走私牛羊馬匹發財的。並不擅長經營田莊。他雖想定居下來,不再從事那冒險生涯,可既不擅打理農莊,又無軍方的銷糧渠道,再加上駐下苛刻,那些長工頭兒懷恨在心。在莊稼種植上暗施手腳,秋後收成欠收,打下的糧食一時也賣不出去,帳目一算,賠了一大筆錢。
鄭成和慌了手腳,趕緊當機立斷。找人把這田莊產業又盤了出去,然後重新回到西北再操舊業,這一來一往,許多東西都要重新添置,許多門路都要重新打通,花錢如流水一般。手頭便捉襟見肘了。
當他趕到銀州城與當地大馬販子肖得利做生意時,採購馬匹牛羊的資金都不夠了,因見那肖姓馬販十分垂涎自己的小妾紫鳶,乾脆把她當了貨物,抵給了肖得利。
陸湘舞萬沒想到自己竟落得被人隨意轉賣贈送的地步,一時心灰意冷。不想那肖姓馬販倒真是疼她。這肖姓馬販本是契丹人,一直在銀州做生意,說起來,就是因為宋國與契丹互相禁運重要軍資,馬匹是禁止椎場交易的,所以走私有利可圖,於是他定居西北,從契丹販馬,又透過西北販往中原從中牟利,而鄭成和只是一個二道販子,他才是大走私商,財大勢粗。
肖得利是塞外的人,並不像中原的男子一般對再嫁女子有歧視之意。他正妻早死,因為喜愛陸湘舞。竟把她扶正做了自己的正妻。陸湘舞見他是真心對自己好,歷經繁華浮雲的她,已不是當初那個只知浪漫的懵懂少女,便也死心踏地的隨了他,陸湘舞識文斷字、又是商賈士仲人家出身,於經營之道並非門外漢。兩個人夫唱婦隨,這家業倒也越做越大,於是便也愈發受丈夫倚重。
不料不久之後,慶王西逃至此,殺此銀州防禦使,佔據了銀州城,銀州富仲豪商、世家巨戶幾乎被掃蕩一空,肖得利因為是契丹人,且走私軍馬這樣的大事,與軍中不無關係。竟然得以倖存,便為慶王效力起來。
可是不管怎樣,他終究是個有財無權的大商人,有一日陸湘舞被慶王手下一員大將耶律墨石看見,那耶律墨石垂涎陸湘舞美貌,肖得利又只是一個。仰他鼻息的商人,便透露出要他將陸湘舞轉贈自己的意思。肖得利雖也是商人,卻比那鄭成和有骨氣的多,怎肯將自己妻子雙手奉上。耶律墨石雖未拔刀相向,卻向他不斷施壓,正沒奈何處,楊浩領兵到了銀州城下。
耶律墨石每日征戰守城,精力可旺盛的很,還沒忘了那個撩人的肖家小娘子,時常派親兵上門騷擾,軟硬兼施,迫肖得利就範,肖得利走投無路,又聽說南院大王統迭刺六院部五萬精兵到了銀州城下,這銀州未必守得住,一旦城破,亂兵之中。自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