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抵到她的額上,眼眸暗得像一道颶漩,要將她的一切吞噬不剩,他低沉著聲音說:翹楚,翹楚。
渴“我不會讓你有事,我會守著你。”他慢慢放輕了聲音,在她微腫的唇上輕輕一啄,將她的身子託了託。
她看到他眼裡的堅毅和執拗,這是以前她從沒在他眼裡看過的。這一下,她有種感覺,她確實是被他深深愛著。
她不知道沒有了記憶的他為什麼會愛上她。
接可她知道,這不是真的,它是假的。
鏡花水月。
她將頭抵靠在他急促起伏的胸~膛上,他大步朝門口走去,她心口麻麻的,神識開始有些模糊,她略有些貪婪的吸了一口他身上的氣息——那淡淡的藥香,終於微微顫聲止住了他,“我有事和你說。”
他親了親她汗溼的額,腳步不停,“乖,一會再說。”
眼看他便要踏出門階,她伸手緊緊箍住他的衣衫,低抵笑道:“你自己考慮……是要留在這裡,還是出去,其實……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不好,山中不知年月,沒有勾心鬥角,不累,如果出去,就去……朝歌,你最親……最愛的人,都在那裡,去睿王府……睿王府……”
“我哪裡都不去,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不想對她發怒,但聽她話裡的訣別意味,上官驚鴻又驚又疼,心頭火起,沉著聲音狠狠斥在翹楚耳邊。
卻見她疲倦地合上眼睛,昏倒在他懷裡。
他一駭,抑住滿心瘋長的疼痛,極快地低頭鼻尖觸過她的鼻端……
一些東西隨之濤般在腦裡湧過,眼前,月朗星爍,他抱緊她,腳步一拐,往屋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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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煙燻塵霧,輕輕惹惹的刮打在眼皮上,身前是一片冰涼濡溼,刺腥的氣味撲粘在鼻上,輕輕打了個噴嚏,只聽得一道灼啞的聲音在身前、耳邊:翹楚。
翹楚慢慢睜開眼睛,看清眼前境況,愣了愣,上官驚鴻他到底在做什麼。
牆側高高的藥櫃,到處的筲箕、爐子,這裡是藥房吧。
前面,上官驚鴻在搗弄著藥材……杵子,瓶瓶罐罐盅盅。
此時,側過臉來,用力的捱上她的臉。
“再睡一下罷,等一下還有一帖藥,對了,小姐,我以前不僅是長工,還是你家大夫吧。”
他輕聲問著,有幾分揶揄意味。
他……她心情一激盪,他記起他的一身宛如大國手一般的醫術了?!
眸光落到二人身上,卻隨即微微怔住,沒了話。
兩人此時……
他將廳上一張雲石茶几搬進了藥房,這東西比不上長榻長寬,卻也長寬足夠,
他竟用腰帶將她縛在他背上,似嫌腰帶不牢,又撕破了幾件衣服,一圈一圈,一卷一卷,將她和他緊縛在一起。
他坐在茶几邊沿,她的上半身貼伏在在他身上,下半身被置在茶几上……
她身前的濡溼,是他背脊傷口滲出的血水。
他包紮過了嗎?
是啊,即使包紮過,這樣被深壓著,又怎能好?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脫口而出。
她自認不笨,但有時一急,說起來的話也是含糊不清的,這時又是如此,她說完,不由得有絲輕惱。
他一邊低頭解著兩人之間的束縛,一邊答她,“我要研藥,放你在榻上,茶几上,我必定會分心,只有這樣,我才能時時刻刻感覺到你的的脈搏和體溫,知道你的情況。”
他的話無甚波瀾起伏,平平實實裡挾著一股徹夜未眠的沙啞,她卻驀然怔住,心裡怦怦跳得激~烈。
那激~烈裡已不復昏厥前的痛苦。
嗯,翹眉的“分期”解藥還沒拿到,他知道她中毒,為她從翹眉那裡盜取了毒藥,花園裡盜藥的兩個丫鬟,其中一個是秦冬凝吧,她當時距離他們不遠,隱約看到秦冬凝手上一顆梅花小痣。
只是憶及這樣的盜技,又怎麼會在她和四大,美人來朝歌的路上被他們竊了錢財呢?
若非那天在圍場營帳看到秦冬凝易容成碧水端食物過來,看到她未經化妝手上那顆痣,她還一直不知道。
上官驚鴻的城府這麼深。
為了讓她當他的妃子來迷惑皇帝,他花了多少功夫。
這樣的男人其實真的很可怕。
她苦笑搖頭,他本和她說好圍場回去以後給她研製解藥……現在,他研製出來了嗎?
不管他已經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