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若他肯自廢一手,即日起宣病辭退,則朕可不將證據供之堂上,免其死罪,否則,按國法治罪!”
牢外有風撲來,將牢內燈火吹得半明半滅。夏海冰躬身應了,明白皇帝此舉,既保睿王獻策一事,亦逼迫賢王自此退出朝堂。皇帝到底動了怒,本來將賢王辭退便罷,卻終還是要了他一隻手作為懲誡。
想起一事,想對皇帝說,卻終究沒說,記得的人始終記得,不記得或是根本無心去記的人又何必去提。
今晚,其實是常妃的死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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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輛馬車賓士在朝歌大街上。
車內,一身青灰衣飾的男子緊盯著對座的白衣青年,低聲道:“爺,支撐得住嗎?”
他聲音緊繃,可見青年的情況已極為不妙。
目光及處,青年雙眸緊閉,擱在兩側的手已青筋勃~起。
“鐵叔,不礙事。”
這二人正是睿王和老鐵。
老鐵咬牙道:“今兒個你不該出府,讓景平易容偽裝太子即可。”
睿王一聲低笑,道:“易容術再好,總有破綻,除非會鎖骨之功,否則身高大小難以喬辦,不然父皇當年便不會讓我代二哥過去北地。郎家那小廝是警醒之人,這事,只能我去。”
“爺,你不是說過皇帝應不會將你獻策之事洩露於賢王,你今晚不以太子之貌出現也未嘗不可。”
“不錯,但即使父皇不說,郎家和大哥還是會猜度,明明已將罪名誣給五哥或九弟,為何父皇還有新證,最重要的是,這證據到底來自何處?”
“所以,你故意讓那小廝聽到你和清苓姑娘的談話?”
“嗯。”
老鐵點了點頭,這樣一來,矛頭轉指向太子,賢王只會更恨太子。
他想起一事,又道:“只是。。。。。。你為何還要替賢王求情?是讓皇帝以為你顧念兄弟之情,更無戒心?”
睿王睜開眼來,輕輕笑了。
良久,老鐵才聽到他淡聲道:“鐵叔,其實大哥也不過是個可憐人。”
老鐵一怔,“你今日放過他,若是日後他有礙你之處。。。。。。”
“殺,但今晚便這樣罷。”
老鐵知他言語雖淡,但向來言出必行,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