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月眼中精光湛放,足尖輕點,平地而起,遁著草叢中聲音而去,一個俯身,再次起身時,手中已多了一個一條長約三尺,闊約一寸黑顏色的蛇。纖手捏住蛇的七寸之處,原路返回,來到了伏雲曉的身邊。
漠然連失耳的疼痛都忘了,原以為她是說笑的,可是當他看見這條雙眼閃著綠光的蛇時,寒意不由自主的從腳底下升起,直至頭頂,雙腿發軟,連想跑的力氣都沒有。口中卻仍硬的發狠道,“你最好不要落在我的手裡!”
“落到你手裡又如何?又喂條蠱蟲給姑奶奶?姑奶奶照樣捏死吞下,不就是腹痛一個月嗎?姑奶奶受的起,可你就不一樣了,你只要日日想著,你肚子裡有條蛇在鑽來鑽去……”
後面的話她沒有接著說下去,她就是要噁心死他,誰讓他不知好歹的招惹到她,他讓她痛一個月,她就要讓他噁心一輩子!
御風身子抖了抖,瑕疵必報,他是否以後也該離這個女人遠遠的?
漠然忍住耳邊的疼痛,咬牙切齒的道,“你別高興的太早,我不過是吃條蛇,你可是一輩子都懷不了孕,那些小蟲子會將你的肚子咬爛,你一輩子都是下不成蛋的母雞,和你比起來,大爺我還賺了!”
這個時代不能生育的女子,大多是為人恥笑的,忍受住了的暫且苟且偷安下來,有的忍受不了輿論,自溢而死的比比皆是。
伏雲曉原本蒼白的面色,刷的一下慘白,身子徹骨的涼透,目光掃向燕孟,燕宇還有花無殤的臉,只見他們三人的面上是一樣的灰敗,明白漠然說的不是假話。
伏雲曉身子劇烈的顫著,淚水差點奪框而出。
伍月一把卸下了漠然的下巴,讓他說不成話,然後氣惱的將蛇放到了他的嘴邊,那條閃著綠光的蛇從他的嘴邊慢吞吞的滑進了他的肚子裡。
漠然雙眼瞳光出現駭色,任他拼命掙扎,奈何內力被封制,只是徒勞,任由那條噁心的蛇從他的嘴邊滑進嘴裡,然後從他的嘴裡滑進肚子裡。
花無殤,燕宇,燕孟冷漠的看著這一幕,眼裡沒有半絲同情。
御風背過身去,只差將肚子裡的黃水給吐出來。
伍月一腳將他踹到在地,然後使勁的在他的身上踐踩,口中還不停的道,“讓你助紂為虐!讓你欺負我家小姐!我踩死你!踩死你!”卻是踩邊哭,一想到以後小姐不能和平常人家的女子一樣,做個正常的母親,心中就難過,小姐這麼好的人,怎麼就落得個這樣的下場啊。
“哭什麼?雲兒都沒哭,你哭什麼?那人不過說的渾話,這都能被騙到嗎?”花無殤突然對著伍月怒斥一聲。
伍月的哭聲嘎然而止,止住的還有她的腿勢,將腿從漠然的身上收了回來,看著王爺神情呆滯了兩秒,王爺話裡的意思是……
倏爾,面色大喜,她就知道小姐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爺不會這麼對她家小姐的。
燕孟和燕宇卻依舊沉默不語,面色暗沉,死灰一片。
伏雲曉清楚自己的身子,肚子裡那鑽心蝕骨的疼痛,如浪潮般,一陣高過一陣,痛的她幾乎不能呼吸,若不是她自制力好,說不定早就暈了過去。她明白,這病秧子只不過是為了安慰她,才說此番話。
雖然不能成為母親,這個事實,對她來說,是很大的打擊,但不至於讓她要死要活,徒增傷感。隱住心中的悲切,從伍月手中將劍接了過來,冷視著漠然,這種禍害留不得,武功詭異不說,還會隱身術和巫蠱。舉起長劍,對準漠然的胸口就要刺去……
210 連環殺招
身子卻驀地虛軟,體力不支倒了下來,伍月在她落地的最後一秒,將她的身子接住。驚叫一聲,“小姐!”
在場的人除卻漠然一個人趴在地上拼命的在嘴裡摳著,妄圖將肚子裡那條噁心的蛇給摳出來。其餘的幾個人全都慌亂不已,亂成了一鍋粥,齊齊圍住伏雲曉。
“噌!噌!”突然,西面數千支箭羽朝著伏雲曉這邊凌厲的射來,燕孟,燕宇,御風三人站成排,將伏雲曉保護在身後,面對西面,將那些箭羽擋住。
花無殤迅速的從伍月的懷裡接過雲曉,足尖輕點,朝著箭勢空虛的那一面而去。
伍月武功雖然不差,可是和花無殤比起來,卻差的不只一點點,腳下不敢有半點的停頓,卻仍被他甩了一大截的路程。
花無殤將伏雲曉抱到了一處人際稀少的空地,才將暈迷的她緩緩的放下,雙手撫在她的後背,讓她端坐好,緩緩的渡真氣給她。
一層層淡藍色的煙霧籠罩在雲曉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