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曉面上時,眼中的陰慄一閃而逝,他可沒忘記,曾經她和旭王聯手轉禍給他,還在眾人面前打了他一百大板,以至他一個多月下不了床。想他鼎鼎有名的大將軍,竟被兩個小輩給戲耍,這口氣,他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雲曉心頭一跳,這蕭皇后和蕭大將軍都來了,這事可不妙……
“求皇上一定要為無心做主!他雖不是本宮親生的,但一直養育在本宮面前,本宮已將他當作是自己的親生孩兒看待。這孩子平時善良孝順本宮,沒想到今日卻是白髮人送了黑髮人。今日,本宮一定要將兇手繩之以法!”
花明東雙眼眯了眯,為難的看了眼花無殤。
“皇上在包庇著什麼嗎?!”蕭勇目光輕瞥了眼燕孟,侍衛裡面有他們的眼線,早在花無心出事時,他們便第一時間得到了訊息,至於皇上為何會包庇這兇手,他們也知道的一清二楚。“皇上若不動手,那麼末將就幫皇上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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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勇突然持劍朝著燕孟刺去。燕孟將雲英的身子向旁邊輕輕的一推,反手一個坂羅掌就將蕭勇的劍給逼退回去,劍風與掌風交疊,強烈的勁風將眾人的衣角掀飛,可見二人武功都不弱。
若不是此種境況,雲曉相信自己很有心情看他們二人打鬥一番的。
“住手!”花無殤突然攔在了二人的中間,眸中冰冷一片,面無表情的看著蕭勇道,“蕭將軍好大的膽子,父皇都沒下旨,你卻動起手來了,誰給你如此大的膽?你將父皇置於何處?”
聲音雖不大,卻令人憑添寒意。
蕭勇收回長劍,毫不畏縮的道,“旭王爺,死的人也是你的哥哥,難道旭王就不傷心嗎?就沒想過替自己的兄弟報仇嗎?”然後轉身對著花明東簡單的行了個禮,對著他道,“末將實是因為痛失外甥,心疾難了,一時失了禮,還望皇上恕罪。”
花明東有著和花無殤一樣深邃漆黑的雙眼,深不見底,彷彿能將所有事物都吸進去,眸中漾出一層一層的激盪,最終歸於平靜,慢慢的道,“蕭愛卿不必拘禮,朕又何嘗不傷心,莫說無心是你的外甥,他更是朕的親生兒子,朕比你更心急想找到兇手。”
蕭勇聞言再次將手中的長劍舉起,對準備了燕孟,怒道,“兇手就在眼前!那麼多人衝進來時可都看著的,豈能造假?!”
花明東目光也落在燕孟的身上,神色威儼道,“你如何說論?”
“皇上還用說嗎?這事一定是他指揮他的僕人縱兇的!”蕭勇接過話斥道。
卻沒發現花明東眉頭已不悅的皺起。
“我爹爹與睿王爺無任何恩怨,好端端的為何要殺他?”雲曉最討厭蕭勇這勢氣凌人的臭樣,厲聲辯駁道。
蕭勇冷看了她一眼道,“這原因可就只有你自己知曉了,兩個月前,在皇宮的宴會上,你怨恨本將冤枉你偷了行軍佈政圖,記恨到今日,動不了本將,便只能對本將的外甥痛下殺手!”
雲曉聽到他的解說,突然想笑,這人不要起臉來,果然是天下無敵的,連這等說辭都說得出來。
“你笑什麼?!”蕭勇怒喝。
雲曉止住了笑,目光悲憫的看著他道,“我笑你不知所謂,我就算真的記恨你,我不人將怨恨轉嫁到他人之上。何況,睿王爺是什麼人,難道蕭將軍不清楚嗎?他的武功在整個西楚國可是數一數二的,短時間內想殺了他,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何況,睿王爺的武功相比蕭將軍來說,應該不在蕭將軍之下吧,殺你可比殺他容易多了,我為何要做這般吃力不討好的事?”
“妖女,你休想狡辯!”蕭勇無從反駁,只能厲喝。
“蕭將軍,你越來越放肆了!她是我未過門的王妃,豈有你厲斥的份?!你這樣莫不是不將本王看在眼裡,不將整個皇室一族看在眼裡?!”花無殤面上已有薄怒。
蕭勇五官緊繃,有些不協調。
“無殤,蕭將軍也是傷心難過,你就多擔待著點。”蕭皇后解圍圓話。
雲曉挑了挑眉,步步緊逼的道,“聽說睿王是在皇后身邊養大的,和蕭將軍並未見過幾次面,說起來蕭將軍並不是睿王爺的親舅舅。睿王之死,皇后都未傷心過度,他一個外人那般激動做什麼?實在是讓人懷疑他的用心良苦。”
“你什麼意思?!你給我把話說清楚!”蕭勇蹭的一下長劍出了鞘,寒光閃閃。
雲曉毫不畏懼的道,“怎麼,聽不懂嗎?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蕭將軍若是連這都聽不懂,這將軍之位還是不要坐了,能者居之,你不要辱沒了將軍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