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齊的佇列,大踏步的齊步向前,看上去就像是無法阻擋的潮水一樣,讓每一個正面對著他們的人都感到了一種沉甸甸的壓力。如果不是有奇效無比的“大力丸”,只怕都已經有人要掉頭逃跑了。
所有計程車兵都已經吞下“大力丸”了。隨著“大力丸”在腹中化開,士兵們感到原本發乾的嘴巴里又有了口水,心跳似乎也平和了一些。那種緊張和恐懼都隨風遠去了。
內維爾的團被佈置在戰線的最前端當中的位置上。這裡正是最容易遭到攻擊的位置。士兵們現在都將步槍伸出了戰壕,靜靜的瞄著越來越近的敵人。這個時候,佈置在側面的火炮已經轉移了陣地,它們被轉移到了高地頂上,居高臨下的向著奧地利人開火。
從這個方向上開火的效果是趕不上從側面開火的。因為從側面開火,打得準的話,一發炮彈就可以幹掉整整一排人。而在正面,軍陣的厚度就相對有限了,即使命中了目標,也就能打倒四五個人而已。
不過,有失有得,陣地轉移到山頭上之後,炮兵們也獲得了另外的優勢:更大的射程和更大的射界。幾乎整個戰場都在他們的大炮的射程之內。而且他們在之前對各個位置都進行了測量和試射。射擊精度也會相對更高。
作為一款青銅滑膛炮,拿破崙炮的精度和射程都相當的不錯,當然和馬上就要出現的鋼製線膛炮相比,它還是要差很多,在原來的歷史上,在後來的普法戰爭中,拿破崙炮被普魯士人的克虜伯鋼炮完全比下去了,但是在這個時代,它幾乎就是最好的野戰炮。雖然這個時代已經有很原始的線膛炮了,但是過高的造價,過短的壽命和極低的射速使得這些東西根本就無法大規模的裝備部隊。
薩丁人的炮兵首先利用高度優勢帶來的射程優勢,對奧地利人的炮兵陣地進行了打擊,雖然真正命中的炮彈並不多,但是這一輪炮擊卻嚴重的干擾了奧地利人的炮兵,他們不得不慌亂的轉移陣地,這樣一來,奧地利人的炮兵暫時的退出戰場了。
然後,薩丁人的炮兵開始轉過炮口,對奧地利的步兵部隊,不斷地發起了攻擊,不斷地將炮彈打進奧地利人的陣列中,不斷打出一道道血衚衕。不過,這些炮擊並沒能擋住奧地利人,幾十門大炮而已,它們雖然在盡其所能的製造傷亡,但在大潮一樣湧來的奧地利軍隊面前,這些炮擊,就像是在潮水裡丟了幾個石子,雖然激起了一點水花,但一轉眼就被大潮吞沒了。
“穩住,穩住!不要開槍!穩住!”軍官們的呼喊聲在戰壕裡迴盪,托米將槍托在肩膀上移了一下,又歪過頭來,眯上一隻眼,繼續瞄準著前面的那個正在慢慢接近的奧地利人。而這個時候,那些美國人倒是早就開槍了,反正他們用的步槍不會冒出濃濃的白煙,不容易暴露目標。至於槍聲嘛,戰場上不斷響起的炮聲早就把那種特別清脆的槍聲壓住了。
如果說以前薩丁計程車兵們對那些美國人還有各種各樣的意見,現在他們對於這些美國佬剩下的就只有佩服了,因為他們只要一開槍,十有**,就會有一個穿著華麗軍裝的指揮官一頭載倒在地上。
不過大潮並未因此停止,依舊洶湧而前,他們和第一道戰壕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兩百米、一百八十米,一百五十米,一百二十米……內維爾盯著不遠處的那塊刷成白色的石頭,慢慢地舉起了手。
“開火!”內維爾高喊道,同時將右臂狠狠地劈了下來,郝修昂是想要把迎面而來的人潮劈開一樣。
“砰、砰……”槍聲頓時響成了一片。在此之前,奧地利人並沒有發現隱蔽良好的第一道戰壕,這一輪齊射完全出乎他們的預料。以麥克唐納1857的精度,在這樣的距離上射擊,再加上奧地利人的佇列又密集,這使得撒丁人想要打歪都不容易。所以這一排槍,幾乎直接把奧地利人最前面一排的全打翻了。緊接著這一排槍,第二道戰壕,第三道戰壕也開火了,三輪齊射,打死打傷了近千名奧地利士兵,讓席捲而來的狂潮一下子被凍結住了,這三輪齊射,就像一道無形的堤壩,將迎頭撞來的大浪撞了個粉碎。
在這三輪齊射之後,迎面而來的一個團幾乎被一掃而光了。剩下的幾十個沒有中彈的幸運兒呆立在那裡,不知道該向前衝還是該掉頭跑,乾脆愣在那裡了。過了好幾秒鐘,才有人大喊一聲,轉身就跑,還有人乾脆就地一倒,裝起死來。
“別管往回跑的!準備打後面上來的!”內維爾看到有人在瞄準那些逃跑計程車兵,趕緊大聲的喊道。
後面的又一波衝擊已經近在眼前了。士兵們飛快的推出彈殼,填入子彈,然後開槍射擊。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