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麥克唐納…洛克菲勒大學出來。但是史高治卻堅決反對,他說,就像做廣告的時候,產品的名字太長,太複雜,受眾是記不住的一樣。一所大學的名字老長老長的,那完全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史高治建議,直接用克里夫蘭城市的名字給大學命名就好了。就像牛津、劍橋或者巴黎大學、哥廷根大學一樣。而洛克菲勒則覺得,作為一所私人出資的學校,向耶魯大學那樣命名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他甚至有點懷疑,史高治之所以不願意採用這樣的命名方式,是不想讓他分享到太多的名望。這樣一所大學,無論叫什麼名字,作為發起人的史高治,因為他早已經聲名赫赫,絕對不會被人淡忘的,而自己可不一樣,如果在學校的名字裡沒有自己,也許用不了多久,就不會有幾個人還記得這所大學的出資人裡面還有個自己了。
最後,雙方達成了這樣的一個妥協:擬議中的大學叫做克里夫蘭大學,這將是一所綜合性大學,大學分為兩個主要的分校,一個偏向自然科學,一個偏向人文科學。前者叫做麥克唐納分校,後者叫做洛克菲勒分校。
在麥克唐納分校下面將設定理學院、工程學院、醫學院、護理學院。而在洛克菲勒分校下面,暫時只有神學院和法學院,大約二十年後才又增加了文學院和哲學院。
接著的事情就是兩樣了——建大樓,找大師。
民國的教育家梅貽琦先生說過:“所謂大學者,非謂有大樓之謂也,有大師之謂也。”這話有一定的道理,但也存在著過於看重“大師”而鄙視“大樓”的傾向。事實上,至少在理科和工科方面,“大樓”所代表的物質基礎也是非常重要的。設想一下,如果連個最基礎的實驗裝置都沒有,就算是把牛頓爵士從墳墓裡挖出來,怕也是搞不出《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這樣的成就的。而且,隨著科學的不斷進步,對於各種實驗裝置的要求也就越來越高。比如說,後世著名的歐洲核子研究所,如果沒有那些總長度超過27公里,耗電量堪比中等城市的大型加速器,就絕對取得不了那麼多的科研成果。況且,沒有“大樓”,“大師”也未見得就願意來屈就。
對於史高治的設想,克里夫蘭市政府當然是無比歡迎的。在市政府的幫助下,史高治在伊利湖畔買下了一大片土地(這些土地都是公共土地,政府只收取了象徵性的費用。),開始了克里夫蘭大學的建造。
至於大師,嗯,史高治立刻就想起了現在不是正有一位大師在英國混得鬱郁不得志嗎?他就是鼎鼎大名的,嗯,你想錯了,怎麼可能是卡爾??馬克思呢?學習他的理論來幫助自己更有遠見更有效率的剝削是一回事,請他當教授就是另一碼子事了,那就意味著公然的站到了敵對階級的立場上。這怎麼能行呢?
史高治想到的這位大師是麥克斯韋。這位奠定了經典電磁學的基礎的大師,並認為是堪與牛頓相提並論的偉大的科學家。這位大師現在還沒有來得及發表他的劃時代的鉅著《論電與磁》,也沒有來得及獲得世界性的聲譽,如今他正在倫敦國王學院擔任自然哲學和天文學教授。上次史高治去倫敦的時候,還曾和他有過一些非常愉快的交談和討論。史高治覺得,只要自己用一個設施齊全的實驗室做魚餌,就一定能把這條大魚釣上來。
“到底是寫封信給卡羅爾,讓他代替我去邀請麥克斯韋先生,還是效法劉備,自己親自去跑一趟呢?”史高治想道。
第一百零八章,納頭便拜的大衛
盤算了一下,史高治覺得,還是自己親自去一趟英國比較好,一來,卡羅爾在自然科學方面基本上是擀麵杖吹火——一竅不通的。而麥克斯韋先生並不是一個善於交流的人,基本上除了對世界真相的探索之外,對別的東西,他的興趣都不太大。再加上,在這個時代的大多數人眼裡,美國還是一片蠻荒之地。尤其是在學術方面,歐洲人談起美國的科技時的感覺,就像現在美國人談起中國的科技,或者中國人談起三哥的科技時的感覺一模一樣。而在後世裡,美國的那些名震世界的大學,像什麼哈弗呀、耶魯呀,在現在,和牛津劍橋什麼的完全就不是一個檔次的。那個差別,就像現在的哈弗耶魯和中國的985學校的差別一樣。在這種情況下,要說服一位將全部的精力和整個的生命都貢獻給了探索自然的科學家來這樣的科學荒漠,絕對是需要花一番功夫的。而要說服一位科學家,除了自己這位“科學家”之外,史高治在自己的夾袋裡真還找不到第二個合適的人選。
然而,現在自己這邊的生意這麼好,真要再往英國跑一趟,說不定會耽誤事情的。該死的,大西洋真是太麻煩了。嗯,跨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