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種事情不要多想。”托馬斯說,“就算到了那裡,是一座金山,你也拿不走一粒金子的。這鬼地方,沒有充足的補給,沒有隊友配合,一個人,你就是再厲害,也走不出這片雪原。況且我們在這裡執行這個任務,是能拿到雙份的工資的。這已經不比過去的淘金者少了。更何況,大家的家人都被公司照顧的好好的,誰要想叛亂,我第一個不答應。另外,我聽說,如果在這此行動中表現得好,就有很大的升職的機會。所以,聰明一點,就不要亂想。免得做傻事後悔不及。”
“這我知道。”陳八尺說,“我就是有點好奇而已。”
“說到好奇,有件事情我倒是真的很好奇。”托馬斯沒好氣的說,“天氣這麼冷,怎麼就沒把你的嘴巴凍住?”
“多說說話,就能忘了冷。”陳光笑笑說。
就這樣又跑了一個小時,整個的雪橇隊都開始停下來休息。陳光也從雪橇上跳下來活動活動,更有人拿出煤油爐子點了起來,又從地上鏟了些雪來倒進鍋裡煮肉湯。陳光慢慢地走過去,看了看鍋裡的雪,雪還沒全化開呢,於是他就蹲在一邊藉著煤油爐子烤烤火。
如果要說陳光在黑水的這些隊員看來,有什麼值得佩服的地方的話,嗯,那基本就只有一樣:那就是做吃的的水平。
陳光在加入太平軍之前,曾在一家小館子裡面幫過廚,雖然沒有正式的做過菜,但是到底是見多識廣一些。黑水並沒有給阿拉斯加的分隊派出專門的廚師,在港口的時候,還可以讓港口那裡得廚師一併給黑水準備食物,但是出了門在路上,廚師的問題就只能讓黑水的人自行解決了。於是陳光就被拉出來做廚子,反正誰讓他是中國人呢?依著當時的美國人的印象,中國人基本上都是廚子。
類似的刻板印象其實一直都存在著,即使到了後世也不例外。比如果二十世紀七十年代出了一個李小龍之後,全美國的人都覺得是個中國人,就該會“中國功夫”,而到了二十一世紀初,美國的學校裡,當老師拿出一個數學題,大家一時都解不出來的時候,老師們往往都會習慣的找個中國留學生來解題,因為在他們的印象裡,如果不會做數學題,哪還能算中國人?
不過陳光也確實沒讓他們失望,他烹調的熊肉,鮭魚什麼的都得到了黑水的隊員們的一致好評。於是,陳光的大廚的帽子也就這樣帶上了。
這時候,水漸漸地開了,陳光把早已經凍得像石頭一樣硬的魚塊和肉塊放了進去,加好了鹽,又削了好大的一塊黃油進去,然後蓋上了蓋子。不一會兒,從鍋裡就飄出香味。
這時候,托馬斯也在煤油爐旁邊把他的麥克唐納1864步槍小心的烤了烤,好讓槍油不至於凍住。然後他拉了拉槍栓,試了試槍,滿意的點了點頭,就站起來去執行警戒任務去了——因為烹調食物的香味,引來灰熊和北極狼的情況可不少見。
不過今天一切都正常,什麼亂子都沒有發生,到了下午,依舊是風和日麗的好天氣。吃過了飯,原本大家照例是要先休息半個小時再上路的。只是隊長鮑里斯卻突然通知大家,不要休息了趕快趕路。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托馬斯問道。
“你自己看看太陽。”鮑里斯說。
托馬斯眯著眼睛往太陽方向瞟了一眼,他看見太陽的周圍正圍繞著一個大大的七色的光環。
“見鬼!”托馬斯說。雖然美國並沒有“日暈三更雨,月暈午時風”的諺語,但對於這種現象預兆著什麼,大家的心中也都是有數的。這東西的出現,意味著晚上說不定那個會有一場暴風雪!
“嚮導告訴我們,我們要比原計劃多跑十五英里才能找到一處最好的躲避風雪的地方。”鮑里斯說,“所以,大家要趕緊動起來。”
……
到了半夜裡,暴風雪真的來了。好在這個時候,在嚮導的帶領下大家已經躲到了一個有山脊擋住狂風的凹地裡。嚮導知道,帳篷什麼的是扎不住了的,紮起來肯定會被風吹跑的。於是他就教大家在積雪中挖一個洞蹲在裡面。這樣可以減少人暴露在寒風中的面積,從而更好的保住體溫。為了更好的保暖,那些阿拉斯加雪橇犬也被放進到雪坑裡來了——抱著它,也能讓人更暖和一點。不過到暴風雪真的來了的時候,即便是採取了這些措施,即使穿著厚厚的棉袍子,在這樣的寒風中,所有的人都凍得瑟瑟發抖。狂風捲著粉末狀的積雪和天空中扯棉絮一樣墜落下來的雪花,將它們攪和在一起,然後狠狠地打在人的臉上。隔著幾步遠的地方就完全看不見人了,陳光只能用力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