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以也就不以為意。
幾天前,“獨角鯨”號剛剛運了一批貨物在波士頓靠了岸,船隻正在檢修,等待下一趟任務,阿道克船長也就上了岸,和以前一樣在酒吧之類的地方亂晃悠。
這天上午,阿道克船長剛剛喝了一小杯(以船長的標準看來這的確是很小的杯子,容量才500毫升)苦艾酒,就有一個人找到了他。
“嘿,阿道克船長。托馬斯先生正在到處找你呢。”那個人繞過幾張亂七八糟的桌子,順手推開了幾個糾纏過來的娘們,向著阿道克擠了過來。
“啊,是喬伊斯呀,過來喝一杯吧!”阿道克船長大聲的回答說。突然他又想起了什麼,於是說:“啊,我忘了,你是不喝酒的好孩子。喬伊斯呀,你聽我說,海員哪有不喝酒的,沒聽說過嗎,‘水手不抽菸,白在船上顛;水手不喝酒,白在海上走;水手不……’啊,算了,我知道你要養一大家子人,不像我是個孤老頭……老闆找我什麼事,你知道嗎?”
“好像是需要你出海了吧。”喬伊斯說,“我也不是很清楚。”
“見鬼!‘獨角鯨’才剛回來,還沒有一個禮拜呢。根本就沒準備好,至少還得有大半個月,船才能準備好。而且,就算船隻準備好了,也該是那批人上船了,我們才剛回來,水手們還沒休息好呢。”阿道克船長嘟嘟囔囔的回答說,然後看了看酒瓶裡,還剩著有一點酒,就順手把它倒進了杯子裡,然後一仰脖子,把它喝乾了。接著大聲喊道:“侍者,結賬!我要走了!”
侍者走了過來,阿道克順手丟下一張鈔。票,就跟著喬伊斯走了出去。
……
“阿道爾船長。”托馬斯走到阿道爾的跟前,聳了聳鼻子,深深的吸了幾口氣,然後很嚴肅的說,“我真高興你這個老傢伙還能喝得下苦艾酒。不過,你這個老東西的品位還是一如既往的差。這麼爛的酒你也喝得下去。”
“切!”阿道克靠坐在沙發裡,翹起二郎腿,不屑的從牙齒間冒出了這樣的一聲,然後說,“你這老東西能有個什麼品位?那次在阿拉斯加,我把你的芝華士威士忌喝光了,然後在裡面灌上了廉價的伏特加,你居然都沒喝出來。你這種傢伙也配說品味?”
聽到阿道克翻自己的舊賬揭自己的短,托馬斯也並不生氣。他只是笑笑,說:“我的老朋友,有人給我帶了幾瓶據說窖藏了三十多年的英國威士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一聽到這話,阿道克的眼睛立刻就睜大了。
“快拿來給我嚐嚐,是真是假,我一嘗就知道!”
托馬斯笑嘻嘻的開啟酒櫃,拿出兩個玻璃杯子,然後又拿出一瓶威士忌,他先倒了個小半杯,然後又倒了滿滿的一杯,然後端起兩個杯子走到船長面前,將滿滿的那一杯遞給他。
“你嚐嚐,怎麼樣?”
阿道克船長接過來,抿了一口,然後回答說:“是真東西,可惜,落在你這種人手裡了,真是太可惜了。”
“是呀,雖然是好酒,可惜我很不喜歡英國人。連帶著不喜歡英國人的東西。痛恨英國佬和虔誠的信仰上帝是我不多的美德之一。”托馬斯搖搖頭說。
“對,凡是美國人,都應該信仰上帝並且痛恨那些該死的英國佬!不過,酒歸酒,英國佬歸英國佬,這是兩碼事。”阿道克船長又喝了一口說,“再說,這酒是蘇格蘭的,不是英國的。”
“蘇格蘭怎麼不是英國?”托馬斯問道。
“你去問問威廉·華萊士,看他承不承認自己是傻不拉幾的英國人。”阿道克一口把杯子裡的酒喝光了,然後說,“蘇格蘭人不是英國人,就像愛爾蘭人不是英國人,印度人不是英國人一樣。他們和當年的我們一樣,都是被那些可惡的英國佬統治的殖民地而已。總要一天,這些殖民地都會像我們一樣起來造反,把那些該死的英國佬統統趕回英格蘭去的,對,就是這樣!上帝保佑那些反抗英國的英雄永遠有好酒喝!”
說到這裡,阿道克船長還狠狠的甩了一下胳膊,然後說:“托馬斯,快給我再滿上,讓我們一起為蘇格蘭的自由和獨立乾一杯!”
“好吧,好吧。”托馬斯接過阿道克船長的杯子,又給他滿滿的的倒上了一杯。
“為反抗英國的勇士,為威廉·華萊士,為喬治·華。盛。頓,為詹西女王,為布林人乾杯!”托馬斯舉起了杯子。
“為反抗英國的勇士,為威廉·華萊士,為喬治·華。盛。頓,為詹西女王,為布林人……等等,布林人怎麼了?”阿道克已經把酒杯舉起來了,突然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