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對德娜採取什麼行動。有一次,葛萊史東從史高治的嘴巴里聽到了這樣的話:“現在把她抓回來有什麼用?抓回來然後關到精神病院裡面去嗎?既然她覺得自己走在一條正確的路上,那不徹底的讓她對自己的道路絕望,不徹底的讓她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抓她回來,就毫無用處……不過現實會教育好她,讓她知道對錯的。到那個時候,再讓她回來,才是有用的。”
所以葛萊史東知道,德娜現在還肯定回不來。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的感慨是很有作用的,這樣做會讓史高治覺得,他是一個能夠團結家族,並將他們擰成一股繩的領導者。
“好了,你既然有想法了,那就按你的想法去安排吧。”史高治說道。他的精力也比不上從前了,很多事情也確實不想多管了。
……
鐵路工程師庫克望著茫茫的阿拉斯加原野,緊緊地皺著眉頭。他所在的公司獲得了在阿拉斯加修建一條鐵路的合同,因為他有著參與俄國的西伯利亞鐵路的建造的經歷,所以也被公司派到這裡來了。
這裡修鐵路的條件並不比西伯利亞鐵路差。因為財力的充裕,公司提供給他們這樣的工程師的生活條件比俄國人在西伯利亞提供的條件好多了,只是公司對於進度也催的很急。阿拉斯加的土地每到冬天都會被凍住,變得像石頭一樣堅硬,而到了夏天,這些凍土又會很快的融化成爛泥。所以,在很多地方,如果將鐵路直接鋪在這樣的地面上,那麼要麼冬天土地凍結的時候,因為結冰時的膨脹,使得鐵路高高的隆起變形,要麼到了夏天,又會因為土地的解凍而下沉。因此,他們必須將表層的土壤全部挖掉,一直挖到一年四季都不會融化的永久凍土層,再把大石頭鋪在上面,然後是小石子,兩遍還要挖好排水溝,還要……而即使是這樣,這條鐵路用上幾年後還是會有變形之類的問題發生,幾乎每年都需要細心的加以維護,每隔幾年就需要大修一次。
但這還不是最讓他頭疼的問題。這個問題在鐵路建設開始前,就已經告知給公司上層了,而且,這樣的路段也不長,不過幾十公里而已。再往前就是徹底的即使是夏天也不會融化的永久凍土了,那反倒是容易處理了不少。現在讓他頭疼的是速度問題。阿拉斯加的夏天極其的短暫,他們必須趕在冬季到來前儘可能的將鐵路鋪到永久凍土帶上去。否則,那些融化的土地就會又被凍上,然後要挖掉這些土,就必須採用爆破的手段了,這樣做,成本就會增加很多的。公司方面當然就會非常的不滿,然後,他們自然也會受到不小的壓力。
如今已經是九月份了,夜間的氣溫已經下降到了零度以下了,也許再過一兩天,第一場雪就會飄落在阿拉斯加的土地上了。他們必須抓緊。
“庫克先生,您快過來看看。”一個穿著工作服,戴著一頂黃色的安全帽的人朝著庫克跑了過來,一邊喊著。
“怎麼了?”庫克問道,從他嘴巴里噴出來的空氣立刻變成了白色的霧氣。
“我們挖到地下水層了,不斷的有水滲透出來,水量還不小。”那人喘著粗氣回答說。
“活見鬼!快帶我去看看。”庫克說,同時又在心裡感嘆道,“感謝上帝,幸好是現在發現了。如果晚一點,等到上凍的時候才挖到這裡,那就未必能發現這一代地下水層的問題,到時候鐵路鋪好後,到夏天一解凍,肯定要出問題。”
那人就帶著庫克朝著工地的那邊跑了過去。
等庫克跑到那個位置的時候,他看到一群工人已經從兩米來深的坑道里面上來了,他們都杵著工具,站在旁邊指指點點的。庫克上前一看,下面的好長一段已經變成水溝了。
“見鬼,開始冒水到現在有多長時間?”庫克問道。
“庫克先生,大概是十來分鐘之前。”有人回答說。
“嗯,水有多深了?”庫克問道?
“有我膝蓋深了,而且還在漲。”另一個人回答說。
“很好,你們誰有木尺?”庫克問道。
“這裡有。”有人慌忙拿了一把長長的木尺過來。
“誰幫我下去量一量深度?”庫克問道。
“我去吧。”一個穿著連體套鞋的工人接過木尺,爬了下去。這時候水又漲了一點,當那個工人走到最深的地方的時候,水深已經到了他的大腿上了。
“1。2米!我可以上來了嗎?”顯然,雖然穿著連體套鞋,可是站在冰冷的地下水裡,還是讓他很不舒服。
“好了,謝謝您,您可以上來了。”庫克一邊喊,一邊在腦袋裡迅速的計算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