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是否會被某些人用到歪門邪道上——這麼多年,多少秘密被上層所掌握,也不差這一件。
坐在回去的車上,唐錦目光深沉地看著車燈照亮的前路,他曾經在司徒家看到過能量源溶合的一份報告,那報告是當年仍舊掌權的祖父放在書房的,年幼的他因為好奇偷看這份報告,平生第一次捱了媽媽的打,而素來維護他的外祖家的人,沒一人替他講情,那時他只有七歲,因為這一頓打,那份報告被刻在了他心裡。
搖開車窗,夜風灌入車內,一手撐在車窗,一手掌握著方向盤,唐錦的唇角翹了起來——他從來沒有想到,曾經讓他無比傷心的引發那一頓打的誘因,成為了未來某一天,為他的女人遮風擋雨的資本,果然,世上的事,沒有絕對的好壞之分,只要運作得當,哪怕是小事,也可獲利,甚至可以影響、改變大勢的走向,甚至牽動無數手握重權的大人物。
相較於空間及其中靈液的暴露,如今他安排的必然會被上層的人所知的一切,其實,真的沒什麼。
如此,不會再有人惦念著從他們這裡尋摸寶貝了吧——媽媽那不曾宣之於口的對妮妮的埋怨,也應該不會再有了吧。
想著妮妮對於除自己之外的人封閉的心門,唐錦是又甜蜜又煩惱,轉頭看著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因為自己禁止她看書還在生悶氣的女人,唐錦嘆了口氣,她什麼時候才會長大?!
什麼時候長大?
溫妮沉靜垂眸,端起茶壺往小茶杯裡倒了一杯,然後,深深嗅了嗅,舉杯一飲而盡——馨香,甘醇,果然,變異後的茶樹,只要製作得法,仍然有著哪怕能力者也無法拒絕的魅力。
看著溫妮的反應,唐鏡釧挫敗地垂下了肩:“妮妮?”
溫妮放下茶杯:“是你們族長讓你來和我說的嗎?”
唐錦釧愣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對於族長來說,他寧願自己擔起一切,也不會願意給你增添一絲煩惱。”
“那麼,你為什麼著急呢?”
唐錦釧看著無動於衷的溫妮,第一次對她生出了氣惱:“妮妮,你不能這麼自私,那是族長的母親,難道,你要讓族長左右為難嗎?討好了司徒阿姨,族長至少不用左右為難,而且,這次的事情多簡單,只需要你去賠個禮而已。”
“賠禮?你覺得我當初做錯了嗎?”她的空間,她空間裡的一切,怎麼能暴露?她只是沒有第一時間把自己能把唐錦救回來的事實說出來,她就錯了嗎——而且,當時身年的那個環境,周圍又全是人,她也根本找不到機會說呀。或者,其實,她可以處理得更加圓滑一點,可是,當時唐錦那樣的狀況,她根本不敢離開他身邊,又哪裡還能想得到那麼多呢?
唐錦釧一噎,而後再次忍不住嘆氣:“果然是沒有長大啊,這件事,不是以對錯來論的,你得為司徒阿姨鋪設好下臺的臺階。”
溫妮皺眉:“為什麼要臺階?有什麼事讓她下不來臺的嗎?”
唐鏡釧滯了一下,正要再勸,卻聽自家那個族長堂弟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在聊什麼?”
唐錦釧站起身,看著唐錦在溫妮身邊落座,然後,十分自然地把她攬進了懷裡,一邊毫無防備地喝著溫妮遞到他嘴邊的茶,一邊伸手撩了撩她額前的短髮。
唐鏡釧吸了口氣:“因為誤會妮妮,司徒阿姨在你受傷那天的態度不太好,就來電話問我妮妮有沒有生氣。”
唐錦聽唐鏡釧說完事情的前因後果:“你是來勸妮妮給媽媽一個臺階下?”
“是。”
唐錦看了一眼懷裡尤自疑惑的女人,揮了揮手:“行了,你忙去吧。”
看著唐鏡釧走遠,溫妮盯著唐錦:“你也覺得我該去給你媽媽道歉嗎?”
唐錦垂頭盯著她,看了好半晌,然後,突然笑了:“妮妮,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不用勉強自己。”
溫妮皺緊眉頭:“通常遇到這樣的情況,作為兒媳婦的我是不是應該去道個歉什麼的?”
唐錦想了想:“我想,不用。”
溫妮眉頭一鬆,笑了:“人情世故上,我十分遲鈍,需要我做的,你就告訴我,我都會去做的。”
唐錦眉頭一挑,而後笑了:“好。”
坐在沙發上,曬著暖暖的太陽,抱著這個在某些方面十分聰敏,在另一方面又特別木訥的女人,唐錦再一次體會到了甜蜜與煩惱並存的感覺——妮妮對於他的事,十分在意,他不高興、煩惱、暴躁,她幾乎看一眼就能判斷出來,而對於他之外的人與物——唐錦翹著唇角嘆了口氣,她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