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看著,接過她手裡的傘,擋在她頭上。
這樣的溫和體貼令趙葭韞微微錯愕,炎靖已偏過臉去,望著江水慢慢道:“三哥和朕一樣,終於懂得怎麼去愛,卻已經遲了。”
趙葭韞聽他淡淡說著,炎瀚死後一直不曾流的淚,終慢慢落了下來。
她和炎靖都用最樸素的儀式送走了唯一深愛的人,不過一抔灃江之土一副松木棺柩;卻都是以心為葬。
江水滔滔,風雪漫漫,河山萬里一片素白。
大燁明德八年冬,林層秋逝於向州。
大燁明德九年,上官簡安克蠻讕,自此南疆無患。
大燁明德十年春始,朝廷開科,兩年一試,擢拔專才。
大燁明德十二年,陳桐拜相。
大燁明德十七年,疏浚三江河道,開湖平流,紓解經年水患。
大燁明德二十四年,掠盧、扶翟遣使遞交國書,來朝歸附。
毓珠深垂,炎靖慢慢坐下。百官拜倒,三呼萬歲。
炎靖看了看九層階下的一殿的赫赫衣冠,慢慢道:“平身——”他的眼神,悠然望向大殿之外湛藍長天,那裡雲起雲舒朝朝暮暮。
陽光鋪灑在金色琉璃瓦上,一片輝煌。帝都之外,川河奔流群山靜穆,青青芳草及天涯。
——END 一生一世一雙人(沉秋番外) 父皇離世已經五個年頭了,而我——帝王炎讓,執掌天下也已經八年多了。只是我仍舊改不掉父皇給我養成的習慣。 每到夏日,來這太液池前看這千頃白荷。 從小,我就知道自己長得極象那個人。隨著年歲增長,這種相似不僅沒有褪去,反而驚人地濃重起來。 我的母親——趙國公的女兒趙葭韞,她雖然不是生育我的人,但我相信她是這個世上最好的母親。在大燁皇朝,父皇的後宮裡,所有的人,無論男女,都很寂寞。在所有寂寞的女人裡,只有母親,是唯一得到過父皇正式冊封的。母親曾微笑著對我說:皇上事後為了這個,發了好大的脾氣呢! 我聽宮人說起過,但是因為是他的決定,所以父皇雖然生氣,卻也無可奈何。終其一生,雖然從來沒有來過母親的寢宮,卻也未曾撤去母親皇后的封號。 母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