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了聲狼叫,不想恰巧班主任進來檢視。
“是誰在學狼叫?”他說著走過來。
我趕緊站起身來,只是忘了收拾掉擺在桌面上的信,班主任伸手就拿,我想搶回來的,可還是沒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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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情書吧?”班主任問我。
“當然不是,”我見他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我,不由有點生氣,用帶著不滿的口吻說,“我現在可是臭名昭著,人又不帥,學習又不好,誰會喜歡我,給我寫情書。”
“你呀,你呀。”班主任說著笑起來,臉上那份嚴肅瞬間消失地蕩然無存。
“收起來吧,我不看。”他居然把信放回桌子上,這讓我驚訝不已,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逼我老實交待?抗拒從嚴,坦白從寬?還不至於這麼陰險吧?
他嘆了口氣,坐下來,在我的對面坐下來,說:“何從,你是最讓我痛心的一個學生,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看情形,他有話要跟我說,我站著,低著頭,等著他的訓斥。
“最近怎麼樣,不有感覺好一些?還能集中精力學習嗎?”他問著,我點著頭,吱唔著,半聽半不聽,隻眼睛要著桌子上的那封信,想要不要立即收起來,如果班主任一時心意變了,拆…
開來看,那豈不是突唐了美人兒或者小天使?
還好,他沒有打那封信的主意,問我今天做語文試題了沒,拿出來給他看看,班主任是教語文的,我只答了一小半,在他的堅持下只得拿出來,他一邊看著,一邊嘆著氣,嘴裡嘀咕著:“你這是怎麼答的,亂七八糟,驢頭不對馬嘴。”
我聽著,不敢吱聲,心想暴風雨就要來了吧,希望來得不要那麼猛烈,我會承受不起的。
起初他還耐心地看了幾題,不過那只是兩分鐘前的事情,現在表情明顯急燥起來,急燥而且煩亂,直接翻到背面,然後是第二張,第三張,後面幾乎全是一片空白,只答了一份古文閱讀。
他停下來,開始看古文閱讀,我一直盯著他的神情,心驚膽顫,不過還好,他的神情開始安靜下來,甚至眼睛裡還泛起了幾份讚歎,最後終於合上試卷,嘆了口氣,說:“根基還算穩定,這個班,像你根基這麼好的人不多,你就是不夠努力,心猿意馬,整天胡思亂想,不誤正業。”
我頭垂得更低,準備迎接著他無休止的訓話,不過他的話也就到這裡為止,接著是:“明天重做,做好了直接交給我,我給你看看,看你現在墜落到什麼程度了。”
我點頭,應允,趕緊收了試卷,同時把認給收了起來,這是最重要的。
“感情哪,是人生中最麻煩的事情。”不知為何,他突然發出了這樣的感嘆,讓我一陣心虛,心想你訓我我還可以接受,但千萬別和我談感情,不要逼我說些什麼,那是我致命的死|穴。
他說著看向窗外,目光裡竟有幾分倦意,莫非他也曾為感情所困而痛苦不已,以至於至今回想起時,仍感到萬分痛苦,而才發出這樣的感嘆?
他還要再說些什麼,這時響起響亮的腳步聲,有人進來,其實她的腳步並沒有那麼響亮,只是我們都在安靜。
我和班主任一起看過去,她不想會在這個時候見到班主任,趕緊停下來,站在那兒看著我們,眼睛裡竟有幾分慌亂,同時把手背到後面,像是藏了什麼。
“苛琴啊,最近怎麼樣?”班主任問道。?她眼睛裡全是問號地看著我們,不答。
“感覺能靜下心來學習嗎?”班主任具體了一下問題。
“嗯——還好。”她猶豫了下才回答,“我東西忘了拿,回來拿東西的。”說完趕緊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你住在校外是吧?”班主任問。
苛琴沒有回答,沒有意思到班主任是在問她話,只顧忙著整理自己的書包,不知藏著什麼。
“琴兒,老師在問你話。”我從中打腔。
“琴兒?”班主任扭過頭來看了我一眼,我趕緊解釋:“喊習慣了,不喜歡帶姓的。”心裡不由一陣心虛,其實我倒幾乎沒和琴兒說過幾句話,不過一向的毛病澳不了,喜歡喊女孩子名字的時候把姓去掉,後面加個兒,比如嬌兒,當然,像雨緋這樣的就不加了,我這一脫口而出,希望班主任不要多想,誤會我和她有一腿才好。
聽我喊,琴兒回過頭來看向班主任。
班主任問:“你在校外自己租的房子住?還是住親戚家?”
“自己租的。”琴兒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