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去找水。
郝湘東攥住她的胳膊要看看她手裡拿的什麼,陽純雪不給看,可還是讓他翻開手指,拿過去看。郝湘東看完藥後,又看著她,把一板藥握在手裡折成幾段,抬手往後一扔。
“你幹嘛……”她要去揀。
他一把又束過她的腰來,望著她,眼裡閃著一些特別的東西。他說:“看來,你不願意為我生孩子。”
“你瘋了?”
“為你,已經瘋了很多年了。”
他是真的瘋了!陽純雪氣急敗壞,“我就是想就能給你生嗎?”
“你想就能!如果真有個一心一意的人為我生孩子,我不會和莊文尚一樣。什麼樣的理由我也不會放開她。你想嗎?”
她避開了眼睛,“求你,別傷害雨兒。她真的愛你。”
他冷笑了一聲,“藉口,其實是你不想!不過,你就真是想還真是也不能夠!”他貼到她耳邊說,“儘管和我上床,不用有心理負擔。你永遠不會生下我的孩子來!你,也不能再生別人的孩子……”
冰雪聰明
夏凡如坐針氈,既不能走,又不敢吃,只好捧著茶杯一杯接一杯地喝著白開水。僅一會兒功夫,她這一怪異的現象就張司長髮現了。於是,張司長更不停地勸說、安慰,要她相信組織、相信政府,請她不必擔憂,身體要緊之類的話,弄得夏凡哭笑不得。
後來,張司長乾脆吩咐服務員,要服務員給夏凡的碗中添上了滿滿一碗菜。夏凡為難地看著堆得像山包一樣的菜,真不知道怎麼辦好。現在,她連張嘴說話,就覺得胃部的酸水往外湧,更別說吃了。
無奈的她,連連道謝之後,只好撿裡面的青菜吃。誰知菜剛一下喉,胃上便是一陣翻江倒海,她連忙用紙巾將嘴巴捂上,才不至於吐了出來。
擔心別人發現她的糗樣,夏凡裝作擦嘴的樣子,漫不經心掃了大家一眼。孰料,剛好和方誌海關切詢問的眼神對上了:怎麼樣?還能堅持嗎?
感覺臉上一陣發燒的同時,夏凡也感覺到有一股暖流從心底發出,然後向全身散發,這股暖流使得她渾身暖和起來,連翻騰的胃,也停止了它的興風作浪。她振作一下,同樣用眼神回覆了他的詢問:沒事,我還能堅持!
方誌海眼光一閃,露出一個不易覺察的微笑。其實,他早就發現夏凡身體不舒服。他猜測夏凡的不適,可能是太緊張、太擔憂造成的。但這種場合,以他的身份,又不便要夏凡回房間休息,只得用眼神詢問。呵呵,沒想到冰雪聰明的她,竟然能領悟!
那頓晚餐,比夏凡想像中的要結束得早,回到房間簡單洗了一下,她就睡下了。原以為自己會睡不著,沒想到頭一捱上枕頭,就是睡著了。
可能是高度緊張後,身體太疲乏,夏凡這一覺,睡得既沉穩、又香甜,直睡到第二天早上七點才醒來。匆匆吃過早點,便隨方誌海及陳宇航一起前往交通部。
接下來的事情,也是夏凡最不願意,又不得不出席的活動。作為綁架人員的家屬,交通部的領導自然少不了要接見、要慰問。然後這個情景,下午在外交部又重新上演了一遍。
說實話,這種形式上的應酬,夏凡並不喜歡。她現在一心只希望,他們能夠多提供一些程飛的資訊,讓她懸著的心,能夠安定一些。
更進了一步
後來的幾天,除方誌海奔波於相關部辦委之外,夏凡和陳宇航倆人都無所事事。剛巧,陳宇航接到公司的緊急電話,他要趕往上海參加一個重大工程的投標會。為了這個工程,公司上上下下忙碌了近三個月的時間,在這關鍵的時刻,他必須親自參加,力爭將這項工程拿到手。
不用說,這麼重大的事情,方誌海肯定會應允。陳宇航一走,夏凡覺得時間更難打發了。一連幾天,她哪兒也沒去,幾乎整天都呆在房間裡。得不到任何資訊的她,顯得非常的焦躁。
方誌海每天帶回的訊息,無非就是蘇丹政府正跟部落武裝分子在交涉之類的話,根本沒有實質性的進展,這反而令夏凡更加的焦急。
也許是被這冠冕堂皇的話說煩了,也許是知道這些話根本安慰不了夏凡,當倆人晚上在一起吃飯,夏凡滿臉焦躁,再次向方誌海打聽情況時,他就不再講那些起不了作用的廢話。
“夏凡,你想想看,自上月發生中石油9名工作人員遭綁架的事件,時隔不久,又接連發生程飛這樁。你知道,目前這個時候,全世界有多少雙眼睛在關注?”
方誌海停頓了一下,凝視夏凡的一雙黑眸,在燈光下顯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