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關注著天空中的陰雲,所以一直到了午後,我們停下來做短暫的休息時,才看了看我們的前方,這才注意到我們已經可以看見陸地了。
“你認為陸地……還有多遠?”哈克特問。
“我不清楚。”我回答說,“四五公里吧?”陸地低低地伏在遠方,但是更遠處則是起伏的山巒,高高的灰色山峰聳入雲端,所以我們一直沒有注意到它們。
“如果我們加勁兒劃,很快我們就能……到達那兒。”哈克特說。
“那我們劃吧。”我咕噥著說。
我們重新抖擻精神,划著筏子。哈克特比我劃得快——我因為一直沒有吸人血,力氣正在日復一日地衰竭——但是我低著頭,繃緊了每一寸肌肉拼命地划著。我們倆都迫不及待地想棄筏登岸,尋得安全的藏身之所,因為要是我們在岸上遭到攻擊,至少我們可以找到一叢灌木藏起來。
我們向前劃了大約一半的路程,這時頭頂上空再次震顫著響起了昨天夜裡那打擾了我們睡眠的沉重的拍打聲。一陣陣狂風撕破了我們周圍原本平靜的湖水。我們停下手中的木槳,抬頭一看,只見一個東西正高高地在我們頭頂上空盤旋。它似乎很小,可那是因為它離我們太遠的緣故。
“到底是什麼東西?”我氣喘吁吁地問。
哈克特搖了搖頭,算是回答。“它一定巨大無比。”他低聲說,“因為它還那麼高,它的翅膀就……造成了怎麼大的風波。”
“你認為它看見我們了嗎?”我問。
“應該是,否則它不可能在那兒盤旋。”哈克特說。
掀起陣陣狂風的拍打聲消失了,風也平息了,一個身影以駭人聽聞的速度向我們俯衝而下。轉眼之間,那身影變大了。我原以為它要攻擊我們,可是它在離我們的筏子大約還有十米的時候突然停止了俯衝。它展開巨大的翅膀,拍打著穩住身體,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緩慢地升向了空中。
“那是……我想到的……那東西嗎?”我吼叫到。洶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