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少數沒有受到戰火侵襲的地方,雖說偶爾也會被周家軍小小的襲擾,但也無法構成什麼實質性的威脅。號稱禁軍的大本營和屯紮之地,數萬的兵馬和強悍的戰鬥力也是周家軍所避諱的,在無法擊潰天機營的情況下,就是強如周井也不敢貿然招惹這群正當壯年的軍兵。
正是因為安全係數高的關係,這裡一直都是津門之戰的指揮所。平叛的所有指令幾乎都從這裡一一傳出,洛勇坐鎮大後方,用冷漠的眼神和一個個殘酷的字眼組成一道道軍令,讓無數的生命為了他的構思而付出鮮血甚至生命。
直隸行邸依山傍水風景秀美,往日是皇家休息停腳的地方,雖然沒有皇宮那麼的奢華大氣,但比起一般的官宦人家也是強了不少。只是這時被禁軍團團的警戒著,在這種水洩不通的守衛下,恐怕連蒼蠅都難以進入。
行邸花園裡鳥語花香,到處都是鬱鬱蔥蔥的樹目和各色的鮮花,各地獻上來的奇珍異草把這點綴得宛如人間天堂。比起府外的禁嚴,津門的血流成河,這一派和平的景象美得簡直就是幻覺,讓人不知道到底哪一個現實才是這時真實的景象。是近在咫尺血腥的戰爭,還是這安寧得讓人心神舒暢的愜意。
小亭流水長池,綠草紅花碧蔭,協調而又美麗的花園在夏風的吹拂下似乎很是溫馨,但此時氣氛卻是有幾分的凝重。許平此時還沒來得及洗去一身的風塵,有些憔悴的坐在亭子中央閉著眼,聽著臣下們的奏報。
“殿下!”禁軍總兵陸陽君群此時滿面的擔憂,但還是嚴謹的說:“前夜驍騎將軍突感不適,一開始都只以為是偶感風寒並無大礙,但御醫診斷後卻說他已經重病纏身,無奈之下屬下派人連夜護送他趕返京城醫治。眼下正是平叛的大好時機,不管天機營,天武營還是其他大軍已經壓鎮津門準備最近到圍剿,驍騎將軍卻在這時病重,各部軍馬都人心惶惶忐忑不已,無奈之下末將這才冒昧請您過來主持大局。”
“知道了!”許平的反應依舊平淡,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後揮了揮手,意味深長的說:“讓驍騎將軍好好的養病吧,各部的軍令會在今日傍晚下達。告訴各位統兵的將軍們不必慌,我還在這坐鎮,讓他們別有過多的顧慮。”
“是!”陸陽君恭敬的行了一禮後,和天機營血水滿身的將軍們一起退下了。洛勇突發急病確實讓他們擔憂,因為總有人會把這種事和不祥聯絡起來,迷信的說法會讓在血水裡奮戰多日計程車兵們惶恐,會讓軍心受到強烈的動搖。
此時御花園裡依舊微風習習,暖暖的涼風吹動著花的香氣和植物的芬芳讓人不禁有些放鬆下來。待到陸陽君他們走後,許平這才冷哼了一聲,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們怎麼看??”
身旁此時只有兩人隨侍,杜宏低頭整理著隨程而來的公文和軍報沒有說話,只是嘴角閃過了意味深長的微笑。孫正農站在一旁皺眉沉思著,但細想很久以後,還是搖了搖頭戰戰兢兢的說:“屬下,不敢枉加猜測。”
“你們兩個傢伙!”許平調侃的笑了笑,眯著眼陰陽怪氣的說:“最近總喜歡裝糊塗了,有時候明哲保身是好事,不過有時候真的會讓人討厭。”
“屬下以為!”杜宏明白主子說得是自己,話語裡的不滿也讓他心裡一突!猶豫了一會後立刻小心翼翼的說:“驍騎將軍雖然年邁但身子骨一向結實,現在病得很是時候,也病得很是合適!”
“尤其是猛虎營和蟒蛇營的殘部結合以後!”孫正農一看杜宏這樣說也不敢在隱瞞自己的想法,但看著許平面無表情心裡還是有點忐忑,大著膽說:“與其說是突發重病,還不如說是在最巧的時候發病。”
“下去吧!”許平動了動嘴唇,本來想說點什麼,但最後還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是!”兩人互看了一眼,也識趣的退了下去。
若大的御花園裡除了風吹動樹葉的嘩嘩聲外再也不見半個人影,誰都知道許平最不喜歡的就是奢侈和排場。所以丫鬟們也不敢貿然的前來服侍,空曠的地方再美麗,顯得寂靜壓抑還是讓人有幾分不舒服。再美的風景沒有人來欣賞,總會讓人有種說不出的孤單。
“洛勇呀……”許平雖然一臉平靜的躺著,但腦子的運轉卻是空前的激烈。所有的場景,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在不停的交織著,混亂著,慢慢的讓疑惑和猜想都變得歸整起來,勾勒出的場景總是讓人倍感無奈和恐懼。
天機營的橫空出世,天武營的突然集結,現在連猛虎營和蟒蛇營的餘部都已經到來了,朝廷的兵馬也算是陣容龐大,連上惡鬼營的話朝廷投入戰鬥的軍馬已經快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