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一身黑衣素服,懷抱著寶劍一動不動的站在許平的身後。雖然依舊是面無表情,不過聽到這關心的話時眼裡也是柔情一動,但還是堅決的搖了搖頭,繼續用警惕的眼光看著河上的過往船隻,輕聲的說:“主子,眼下水師正和各地的水賊交戰,魚龍混雜難免會有一些漏網之魚摻在其中,冷月不敢大意。”
“隨便你咯!”許平哼著個小曲,繼續享受著河風的清涼。
半年過去了,現在已經是春天的尾巴,春天裡到處暖融融的一片差不多改迎接夏日的炎熱了。這半年的理政生活確實是有點累,心裡實在有太多的藍圖想要實現,不過卻不能操之過急。前段時日許平直接把黨爭這個問題暗中挑撥到白熱化的地方,然後徉裝大怒開始制定了新的權利機制,鬧得也是沸沸揚揚。
內閣,國會,眾議院,各種後世成熟了的措施都不適合現搬,無奈之下許平花了近一個月的時間才為大明描繪出一個最適合的舉措:內政庭!只有五品以上的官員才能參與的一個絕對的權利機構,大多都是用投票的方式來決定一個事件是否透過,雖然是引起了軒然大波,不過好在當時群臣一看天子震怒也不敢再說什麼了,只能戰戰兢兢的遵從。
這樣一來,內政庭等於是集中了大明所有有權利的官員,幾乎是主宰了整個大明所有的事務。但這個掌權的人選卻是一年一換,都是透過御用拱衛司派人讓各地的官員票選的,這樣一來等於把幾千年來每個帝王為之頭疼的黨爭擺在了明面上,讓他們鬥個你死我活,當然勝利者也得有所建樹才能說服別人支援他。
最後的結果呢,就是許平現在閒得直打哈欠了。原本這幫老傢伙個個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求有但求無過,這是朝堂上明哲保身的最基本。所以稍微螞蟻點大的事他們能不碰就不碰,幾乎都是什麼尊請聖意之類的屁話把活推給皇帝,現在好了,一個個賣命得就像是洞房時的處男一樣,以前怎麼看不出這幫老傢伙這麼有生機?難道是每次上朝都提前吃春藥?奇了怪了?
“主子!”冷月看許平閉目養神一直沒有打擾,突然小聲的提醒了一下。
河面上都是擁擠的貨船,這時卻很不合時宜的開過來一艘高大的遊船,四平八穩的構建,裝修得雖然不算奢華但也算是精緻。要是一開始看的話還以為是官船,不過細一看卻和大明的官船不一樣!甚至整條船都充斥著濃郁的異御風格,顯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喲,到了啊!”許平睜開眼一看,又大大的打了個哈欠。
大船緩緩的朝這邊靠來,此時細一看船身上卻是有一些血跡!一股淡淡的腥味讓人感覺很是不適,冷月敏感的察覺到了這絲異常,立刻站前一步,警惕的喝道:“停下!”
大船依舊在緩緩的靠近,不過這時床頭上跑出了一個嬌倩的身影,一邊揮著手一邊激動的喊著:“主人,是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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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沒事!”許平眼稍稍的一眯,立刻看清了船頭上的清野小夜!一身充滿異域風味的和服穿在她的身上很是好看,帶著幾分女性的矜持和柔美,一下就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
大船上還有不少的護衛,但一個個看起來很是疲憊,有的還身負重傷,船樑上隨處可見斑斑的血跡。清野小夜一下了船就迫不及待的跑到了小茶樓裡,蹬蹬的腳步聲可以聽得出她現在有多著急。不過冷月卻是沒等她走近就阻擋在前,皺著眉陰喝道:“大膽!”
“主子,我!”清野小夜很是忐忑的看著許平,面對著眼前這個冷若冰霜的美女不知道該怎麼辦!尤其是冷月陰森森的眼神一瞥時,瞬間就讓她腿都有點軟了。
“過來吧,讓朕看看!”許平揮了揮手示意冷月退下,這才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笑咪咪的說:“這麼老遠又跑大明來,一路上挺累的吧!”
“不,不累!”清野小夜再也忍耐不住了,眼含著淚水看著眼前這個擁有自己的男人,這才想起了眼前的男人已經君臨天下了。趕忙跪了下來,行了個大禮極端恭敬的顫道:“東瀛清野家,清野小夜拜見大明皇上。”
“起來吧!”許平色咪咪的看著她,雖然穿著和服看不出身段來,不過感覺比以前似乎豐滿了一點。只是這會長途跋涉看起來有點疲憊,不太對,感覺上很是憔悴還有點慌張。
“這是你的血?”許平眼一尖,看到她肩膀上有點血跡,臉立刻就陰了下來:“到底怎麼回事,我看你們大船上都是打鬥的痕跡!”
清野小夜抬起了頭,楚楚可憐的看了許平一眼,眼淚慢慢的從眼眶裡落了下來,咬著下唇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