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唇,還有那髮絲中微露出來的潔白的耳垂,猶如冬日剛積的新雪般晶瑩剔透。
他的喉嚨口一緊,伸手拂去她頰邊的一縷發,又似不甘心得拿著那束髮絲繞著手指把玩。她的頭髮柔軟得不可思議,如觸到了真絲般一下子滑下手心,他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髮絲間,一遍一遍,撫觸著,流連忘返,那個時候,他才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愛不釋手。
可能是感覺有人一直在動,她伸手揮了下:“諾諾……別玩……”
他聽到她的聲音,明顯得怔了下,什麼時候他成她兒子了?
不自覺得露出笑容,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那笑,軟蜜帶著寵溺,是幾輩子都無法得到的,短暫的安心寧靜的笑容。
手袋內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忙伸手找出,看到螢幕上的字時,怔了下,只是微猶豫了會,就按斷。
螢幕上跳出一個方框,提示她有十二通未接電話,而他不用看,亦知道是誰打來的,忽然間覺得車內空調溫度太高,讓他透不氣過,他在第十三個未接電話打來之際,按了關機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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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覺得自己睡了好久好久,醒來的時候,仍然是一片漆黑,臉上有暖暖的風拂過,癢癢得撓著她心底最深的那根弦,她覺得好似初春的風般,懶散而又愜意。
只是全身痠痛得不知道手腳該往哪兒放,瞪著那一室的黑暗良久,才反應過來居然是睡在了車裡,身上蓋著衣服,那熟悉的味道,每天都能聞到的香水味,她不用問亦知道是在哪裡。
轉過頭去,他靠在駕駛坐上閉著眼,應該也是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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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下午沒時間更,那就晚上了。。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假如是幻聽
睡著的他,就如諾諾般,一臉的無害,可是睜開了眼,只會讓向晚覺得害怕。
是的,以前從沒有想過的兩個字,如今,她感受到了,她害怕他。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害怕他,他又不是怪獸,又不會吃人,她為什麼要怕他?
今天晚上的宴會,她不知道他的故意成份有幾許,他一向這樣強勢,決定著別人的事情,而且還不能反駁,他應該不知道她和符子浩的關係,她寧願相信他是不知道的,她寧願相信今晚的安排都是司徒明美故意的,但再怎樣,他也還是讓她受盡了侮辱,成為了眾矢之的。
靜她並不是那種虛榮的女人,想要在誰誰誰的面前保持風度保持氣質,但也並不說明她什麼都不要,至少,她做人的尊嚴,她不能丟。
而他,那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不就是一個符子浩嗎?至於反應那麼大麼?
是啊,她反應太大了,她太激動了,居然甩了他一巴掌,可是他並沒有還手,她看不懂他的心裡在想什麼。
珍她的眼流連在他剛毅的臉上,不禁握緊了拳頭。那一掌,她到現在仍然覺得手心裡有微微的疼痛感。只是黑暗中,她看不清他臉上是否還有手掌印,卻不自覺得伸出手,很想覆上他的臉。或許,她是誤會了他,他並沒有想到這樣的結果。
她知道被人甩了一巴掌的感覺,那種痛,熱-辣-辣的,就像在吃麻辣火鍋,辣到滿嘴的疼痛,疼痛過後便是麻木,麻木醒來,又是疼痛,痛得還說不出話,掉不出淚。
那一次,何素心將她趕出家門的那一天,她想,是她人生中最最絕望痛苦的一天,她兩手空空,走在大雨滂沱中,渾身上下只是覺得冷,而臉上,卻是一片滾燙。
她在醫院外徘徊了好久好久,始終沒有下定決心拿掉肚子裡的骨肉,雖然為了諾諾,她吃的苦沒有人知道,但是她一點都不後悔,不後悔將他生下來。
然而一直到現在,她都想不通自己,那個時候為什麼會下不定決心,是為了蘇蘇嗎?
有的時候,人生只需要一念之差,你就一腳跨入岔道,再也沒有回頭路。
她靜靜凝望著他,他的一半臉沉浸在外面照射進來的慘淡光線中,有種柔和中的堅韌,她的手微顫抖,才剛剛碰觸到,他卻倏然睜開眼,並一把攥住停留在頰邊的手。
向晚嚇得怔在那裡,只是睜大了眼望著他,黑暗中,他漆黑晶亮的眸子也直視著她,她看不懂他眼裡的情緒,只知道自己像是被蠱惑了,硬是跌入那潭幽泓中,怎麼都拔不出來。
他將她的手握得很緊,她感覺到了生生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