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女子,皆是苦命的,但是一個個骨子裡卻是同樣的倔強驕傲的。如大娘,二孃,她的所有女兒都是,即使生活不如意,但是依然用柔弱的肩膀挺著,活出了不一樣的自己來。
柳家女子皆是紅了眼眶,為了三孃的遭遇,為了三孃的堅強。
就算是素來面無表情的蘇三,此時眼中也有了淡淡的讚許。在這個社會,女子大多都是依附男子而生,而柳家的女子卻是有些不一樣的。當然,在蘇三眼中最獨特的,當然是安言了。那個不畏懼他的氣勢,敢和他辯論的,舌燦蓮花的女子,就那般慢慢的收服了他一顆堅硬的心。
安言看了看大家微紅的眼眶,忙在一邊柔聲說道:“人生難免磨難,走過了,自由另一番美好天地等著我們。所以大家不要氣餒,向前看,只要努力了,日子一定會越過越好的。”
這一刻,柳家眾人的目光皆是看向安言。看著那個溫和的女子,那個女子就那般靜靜的站在那裡,柔和光影之中,有種溫暖人心的力量。柳家的人很久很久都無法忘記這幅畫面,因為記住安言的話,柳家的女子後面的生活越過越好,為眾人所稱道,自然這是後話。
“大家收拾一番,我們這就趕去縣裡吧。”
安言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擔心等下要是發生什麼變故會來不及,因此就輕聲的催促著大家。
眾人聽了,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不過羅氏卻是精心的為三娘著意打扮了一番。頓時,三娘就變得容光煥發起來。
眾人趕到新竹縣的時候,路上還能夠聽到有人在議論著縣令妹妹和李仁的婚事。看來,那兩個不知道禮義廉恥為何物的男女,在中秋佳節之時定是將婚事大肆的操辦了一番的。安言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餘光悄然掃過三娘。看到三娘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痛色,但是背脊卻是依然挺直,步子不曾錯亂半分。
幾人來到那家醫館,那醫館的夥計認出安言就是上次來鬧事的幾人,連忙就往後堂跑去了。
而安言一大群人則是緩步往醫館裡面走去,三娘卻是走在中間,暫時沒打算露臉。
醫館今天倒是有好幾個病人,大家皆是茫然疑惑的看著安言這麼一大群人進來。看安言等人面上並無悲痛的神色,不像是來看病的,倒像是來觀光旅遊的一般。
“啊,我想起來了,這就是上次來質疑胡大夫的那些人。”
病人中倒是有一人突然一拍腦袋,一副猛然想起的模樣。
眾人很多當時沒有在場,自然沒有見過安言等人,但是卻是聽說過安言等人的事蹟的。畢竟,那胡青行醫也是有好些年頭了,在白水縣很是有一番名聲。這些年來,不曾有人直接來到醫館質疑胡青的醫術。因此,那件事情發生之後,被人廣為談論著。這件事情,還是因為最近縣令家守寡的妹妹和剛休妻的秀才成親的事情所沖淡了。沒想到的是,才剛剛淡去的事情,卻是因為安言幾人的到來,立刻又被人記了起來。
“胡大夫,就是他們,您看。”
這個時候,剛才跑到後堂去通風報信的那個夥計正領著胡青朝著這邊走來。
胡青眉間滿是不豫的神色,當目光觸及到安言的時候,立刻閃過一抹厲色。又是這幫人,又是那個小婦人,上次不與她們計較,她們倒是來勁了,現在又來了。真當他胡青好欺負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直接找上門來撒野。也不看看他胡青是什麼人,今天讓非得讓她們知道好歹不可。
還未走近,胡青已經是滿心的怒火和狠戾了。
安言看著胡青眉宇之間的狠辣,卻是眉頭一挑。這是不高興嗎?她還不高興呢,為了他這麼一個庸醫一來再來。
“胡大夫,想必應該是認得小婦人等人吧?”
這話不用文就已經知道答案了,但是安言就是想要膈應一下胡青。
果然,胡青一聽到這話,頓時眉頭都立了起來,滿面諷刺道:“認得,哪裡能不認得。胡某行醫數十年,還從來沒有見過這般胡攪蠻纏的病人家屬。這本來嘛,我身為醫者,盡心盡力的救治病人,也不求你們什麼回報了。但是,你們卻是將我的仁心當做好欺,那簡直是太過分了。”
胡青的話語一落下,周圍的病人以及家屬面上都是跟著露出了怒容來。的確是這樣,大夫盡心救治,結果反被這般糾纏,確實是太過分了。
安言餘光掃過周圍人的面色,心中自有思量。她笑眯眯的看著胡青,說道:“胡大夫,還記得上次自己所說過的話嗎?”
胡青覺得莫名其妙,怒道:“這哪裡能夠盡數記得?我每天要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