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找姑姑。”
這陣容,怎麼有點像是銀紫芙呢?安言眸光輕輕一轉,想起蘇三突然有事出去,這不會是調虎離山吧?安言心頭暗中琢磨了琢磨,發現這種可能還真是大。她頓時覺得有些好笑,不知道那銀紫芙知不知道蘇老太太在這裡?不過,安言倒是不想讓蘇老太太出面。她希望銀紫芙能夠知難而退,婆婆今日剛到,她不想勞累老人家。心中想好了,安言就轉頭對著大家說道:“外面來了個病人,是前些日子說好的,我這就出去看看,你們先聊著。”
白氏和王氏卻是有些驚疑不定,她們聽著那陣容,總覺得是來者不善。但是看著安言從容的態度,再看到坐在這裡的蘇老太太,也知道安言是不想節外生枝,遂就裝作無事般笑著讓安言儘管去忙了。安言暗中對著白氏和王氏點頭,表示沒事,讓兩人放心。蘇老太太看了看安言,伸手拉了卡她的手,笑著說道:“快些回來,我晚上想嚐嚐你的手藝。她們這般誇著,我老人家一整個下午都惦念著呢。”
聽到這話,安言不覺好笑,乖巧的點頭道:“好,晚上定然讓婆婆吃到滿意。”
蘇老太太頓時如個小孩般,笑眯了一雙眼睛,揮了揮手,就讓安言去忙自己的了。
安言轉身,面上原本暖暖的笑意緩緩散去,餘下的則是帶著幾分冷冽的疏離笑意。她素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可是她越是低調,人家越是拿她當軟柿子捏呢。
安言走出堂屋,迎面就遇上了百草堂的夥計。夥計一看到安言,連忙就迎了上來,說道:“那兩位姑娘說是早前與你有約,我也不是太清楚,就將她們帶到樓下了。”此時夥計也有些心慌,他太過魯莽了,應該先讓人在百草堂大堂那邊等著的。若是那些人是來找蘇大夫麻煩的,可如何是好。越是想,夥計心中越是不安。
看到夥計自責的神色,柔聲寬慰道:“沒事,我和她們確實是認識的。沒事了。你去前面忙吧。”
安言的話彷彿是溫柔的風,輕輕的撫平了夥計的擔憂。夥計看著安言淺笑安然的面容,就放心的下樓趕去大堂了。只是在路過銀紫芙她們身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帶頭的兩位女子,總是給他一種來者不善的感覺。不過想到蘇大夫的聰慧,夥計又放心了。
“紫芙姐姐,那夥計竟然用提防的眼神看著你呢。真是難得,沒有被你的美色所惑呢。”
銀紫芙在南郡雖然不是第一美女,但是也是姿色番茄的,比之唐初雪還要略微勝一籌,尤其是那通身的冷傲氣質,更是添了幾分令人慾罷不能的魔力。而區區一個醫館的小夥計,竟然對銀紫芙的美色熟視無睹,還真真是有些讓人意外呢。唐初雪輕輕的說著,語調尾端打了好幾個彎,有種超乎調笑的諷刺意味。
銀紫芙眸中閃過道道暗芒,不過眨眼之間,卻是再次恢復了她慣常的高傲了。
有腳步聲傳來,深深淺淺,聽在耳中有種莫名的樂感。銀紫芙和唐初雪同時抬頭去看,只見一身青衣,面容秀麗天成,氣質清雅卓然的安言正一步一步緩緩從樓上走下來。那女子眸光溫軟如天邊的雲朵,落在你身上就讓人感覺到陣陣暖意。
唐初雪袖子下的手緊緊握緊,那些屈辱的記憶一幕幕,再次劃過腦海,讓她恨不得那把刀戳穿安言那張恬淡如菊的面容。不過,到底還是保留著最後一絲理智,唐初雪銀牙暗咬,終於還是強忍下這種衝動。她直直的看著安言,逼著自己目光冷然。而袖子下的指甲早已經深深嵌入手心,即便如此,她也不覺得半分疼痛,只是心頭那口梗著的不甘和怨憤,卻是緩緩的灼燒起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從最初的嫉恨,到了如今恨不得而後快,期間的時間也不過是數的過來的日夜罷了。
銀紫芙第一次見安言,只覺得那一瞬間的動容無法用言語表達。這世間之上,竟然有這樣的女子。明明只能算是清秀的容貌,但是隻要看上一眼,就再也忘記不掉。那雙比湖水還要清澈明晰的雙眸,那比天上白雲還要潔淨出塵的氣質,有種讓人趨之若鶩的念想。只是一眼,銀紫芙就忍不住心頭震動,這般女子她真的要與之為敵嗎?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瞬間閃過罷了,眨眼之間就已經煙消雲散了。有些事情也不是她能夠選擇的,就好像是她和樓梯上那個彷彿雲端走來的女子一般。還未相見,她們就已經是敵人了不是嗎?銀紫芙將所有的心緒壓下,再看安言的眼神冷如冰霜。
安言看著下面的兩個人,一個是唐初雪,另一個紫衣女子自然就是銀紫芙了。她緩步而下,來到兩人身邊,笑著說道:“不知道兩位遠道而來,有何指教?總歸,不會是來找我看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