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擴回過神來,忙說道:“蘇大夫誤會了,剛才只是覺得有些頭暈,所以搖了搖頭罷了,並沒有其它的意思。”
說完話,沈擴更是滿面真誠的看著安言。安言被他那太過真誠的眼神看得到是有些不自在了,忙轉了話題道:“剛才沈院首說有生意談,不知道是何生意?”
沈擴拿起一杯茶,輕輕的喝了一口,接著緩緩說道:“在下是想要和蘇大夫商談丸藥的事情,就是百草堂以後也給皇宮提供丸藥,也算是皇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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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言沒有想到沈擴要談的竟然是這件事情,一般想要成為皇商,其過程是極為苛刻的。先是要向官府報備,然後進行層層考核和賽選,最後選中箇中的翹楚才行。就如當年白家本家的皇商之名,也是因為白家的竹葉青打敗了秦國無數的酒商,才得以成就皇商之名。卻是沒有想到,如今竟然還有自動送上門來的皇商。這頗有種天上掉餡餅的感覺,委實讓人不敢相信。
沈擴看著安言面上猶疑的神色,在一邊笑著說道:“這也不算唐突吧,如今百草堂聲名在外,有這樣的事情也是在情理之中的。試問,整個秦國上下,有誰能夠在丸藥一途上勝過蘇大夫的?”
聽到這話,安言頗為不自在,她這完全是仗著來自現代的優勢了。此刻,聽到沈擴這般誇讚自己,安言面上倒是微微發紅了。
沈擴看著安言那番微醺的姿態,眸光微微恍惚,竟然有了幾分痴痴的神色。當安言的目光掃過來的時候,他有快速斂去的那痴迷的神色,將那份感情深深埋在心底。
“那麼我們百草堂只要負責提供丸藥嗎?”
“如今已經推廣開的就算了,後面再有新的丸藥出來,都要新提供給皇宮,而且要保證半年內不會在除皇宮意外的地方見到。”
安言輕輕的皺了皺眉頭,說道:“半年實在是太久了,若是這樣的話,就是說我們百草堂從現在開始至少半年不會出現新的丸藥給百姓了。”
沈擴看到安言皺眉頭,就覺得一顆心也跟著皺了起來,想了想,說道:“那期限改成三個月吧,不能再少了,皇宮終究是皇宮,不可能和百姓一樣的。”
安言點了點頭,也知道這樣已經是沈擴極為通情達理了。否則的話,他完全可以以權壓人,然後提出只提供給皇宮這種理由的。
接著兩人就一些細節處進行了商量,最終順利的敲定了下來。
等到一切商量好了,安言送沈擴出來的時候,面上的神色已經是帶上了暖暖的笑意來。來到百草堂門口,安言止步,含笑相送。
沈擴站在門外,回頭望去,夕陽之中,那女子的身影彷彿被鍍上了一層暈黃的光影,朦朧而美好。有那麼一刻,沈擴多麼希望這個人世間只有他和安言兩人。然後他就可以不顧一切,衝上去將她納入懷中。多麼希望,這個女子,能夠為他獨有?可惜,一切都只是最美麗的幻象罷了。
他眨了眨眼睛,對著安言點了點頭,轉過身去,不再多想,就此踏上了和她相反的路途。
安言卻是不知道沈擴心中不過短短時間,就已經轉過那麼多念頭。她正要轉過身去,餘光卻是看到一個意外的身影。
唐初雪!
她怎麼也想不到會在這裡,在百草堂的門口見到唐初雪。
說起唐初雪,還真的是有段時間沒有見到了。如今再次見到,心中感覺倒是淡了很多。有的時候,時間就是最好的緩衝劑,再多的恨,再多的情,都會在歲月的長河中慢慢退色。直到伴隨著生命的盡頭,那些愛恨也一起消散於無形。
“有事?”安言看著唐初雪,挑眉問道。
唐初雪依然蒙著白色的面紗,照舊的一身如雪白衣,許久不見,唐初雪身上那種飄渺出塵的氣質倒是更多了幾分。
唐初雪微微上前一步,輕聲道:“沒事,只是過來看看姐姐過得好不好。”
姐姐!
安言的眸中快速閃過一道寒芒,冷聲道:“還是別這樣說。”
唐初雪抬起頭來,看著安言越發清麗的容顏,眸色越發隱晦深奧了。她袖子下的手輕輕的動著,眼中含了笑意,輕聲說道:“為何不能這樣說,我們本就是姐妹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安言再次挑眉,眸光輕輕的在唐初雪身上轉著,心中揣測著唐初雪的意思。她實在是有些不懂了,很長的時間沒有見到唐初雪了,她都快忘記這號人了。沒想到,如今唐初雪卻是俏生生的站在她面前,還和她說相煎何太急?她忍不住抬頭望了望天空,疑惑著,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