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注意到了白平的身影,餘光看到天色已經有些暗了,忙笑著止住道:“高老,今天天色有些晚了,我和表哥還要趕回去呢,要不然家中長輩該擔心了。”
聽到安言這話,高老連忙看向外面的天空,發現天色果然已經挺暗的了,頓時有些尷尬的說道:“都怪我這性子,一聊起醫藥的事情,就停不下來。我讓夥計備個車吧,這樣安全一些。”
“不用了,現在天色還算亮的,路也不遠。高老你可是不要和錦繡客氣,不然錦繡該過意不去了。”
安言一聽連忙推辭,笑話要是她和表哥坐了馬車回去的話,那麼孃親和舅母能夠不起疑嗎?也不知道秀娘是如何和家中人交代她和白平行蹤的,但是無論是什麼理由,也至於會有馬車回家吧……
高老還要堅持,在看到安言明媚堅持的眼眸之後,就無奈的笑道:“好吧,你這丫頭,當真是固執得厲害。不過,你這丫頭有時間的話,記得多來仁和堂看看我這個老人家啊。”
即使是見過幾次面,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高老卻對安言極為的欣賞和推崇。不僅有對晚輩的喜愛,也有著一種忘年知音的喜悅。
安言和高老告辭之後,就和白平走出了仁和堂。兩人快步的往綠竹村走著,邊走邊說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錦繡,今日外面的人懷疑你詆譭你的時候,你怎麼不出來澄清?明明,你治好了於秀才的父親,為何不說?”
白平依然有些不解,今日為何任那些人在外面胡言亂語。
安言轉頭認真的看著白平,輕輕的認真的說道:“如何,我告訴你不要去報仇,你會認同嗎?”
聽到這話,白平一愣,整個人都陷入了呆愣之中。這個問題,太難回答了。
安言卻是輕輕一笑,道:“你不會認同,除非那些事情從未發生,否則你不會認同的,對不對?”
白平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這個蕙質蘭心的表妹的意思。
“那麼,我再如何和他們解釋,又有什麼用呢。還不如等過幾天,當於父安然無恙的站在他們面前,這不是最好的解釋嗎?事實勝於雄辯,說的就是這個道理。所以表哥,有的時候事實就是事實,言語終究是蒼白而無力的。”
白平似懂非懂,一路上都細細的品味著這句話。最後,他似乎終於懂了,緊緊的握緊拳頭。原來那個粗心開朗的小夥子,如今正在一點一點的磨去自己的菱角,變得越來越圓融如意了。他人,這個表哥也能夠自己撐起一片屬於他的燦爛天空的。
安言頭微微向著天空仰著,在夕陽的餘暉之中露出了一個期待而嚮往的笑容。她期待著後面越來越好的生活,期待著後面的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兩人回到白家之後,正好趕上開飯的時間。安言和白平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心中暗呼一聲還好趕得及。
安言轉頭去看秀娘,卻是看到秀娘朝著他們兩個眨了眨眼睛。安言一時間以為秀娘是在高興三人合作愉快,遂也對她眨了眨眼睛。
只是,安言眨完之後,卻是發現秀娘對著她搖了搖頭。頓時,安言一頭霧水。
正在這個時候,耳邊響起了舅母王氏帶笑的聲音。
“你們三個這些天辛苦了,今天是舅母做的飯菜,特意做來給你們補補的,一定要多吃一點啊。”
三個?
安言疑惑的回頭去,就看到蘇三不動如山的站在她的身後。
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蘇三會在她的身後,而她絲毫沒有察覺。
秀娘一看苗頭不對,忙先笑著說道:“對啊,錦繡你們三個今天去縣裡考察鞭筍的情況,也是忙活了一天,晚上一點要多吃一點。”
鞭筍……
那個早已經是有些遙遠的事情了,安言無語的望了秀娘一眼。秀娘,竟然是找的這個理由。
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麼是她和白平還有蘇三三個人啊……&;amp;
蘇三,她今天壓根沒有見到好吧。安言鬱悶了,糾結著一張秀氣的面容,側頭控訴的望著秀娘。
秀娘卻是輕輕的咳了一聲說道:“今天婆婆問我說錦繡和蘇三去哪裡了,我就趕緊的回答了。不回答的話,婆婆還以為你們兩個是不是去約會了呢。”
秀娘俏皮的說著話,倒是惹著一眾人都笑了。既解答了安言心中的疑問,又活躍了氣氛。一時之間倒是沒有什麼人起疑,只是這些人之中不包括心思細膩的白安。白安身體好了之後,就已經出來和大家一起吃飯了。如今只是行動看去略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