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沒有那個心思,只是雲丫頭不僅是你的徒弟,也是漠兒的王妃,老道想,比起你這個老傢伙,雲丫頭應該更希望漠兒去救她。”百穀道人淡定的說。
他不偏不倚,不論是軒轅漠還是藍若雲,那是他們的事情,外人沒有權利,也沒有資格代替他們選擇。
“哼!”宿封冷哼一聲,“說到底,你還是向著你的負心徒弟,是,軒轅漠是你的徒弟,你心疼他為我所傷,那老夫的徒弟呢?難道就活該被他傷嗎?”
宿封指著軒轅漠,憤怒的繼續說道:“老夫的徒弟,老夫自己心疼!”
百穀道人走到宿封面前,拍拍宿封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宿封,雲丫頭出事,是我們所料未及的事情,不光你擔心她的安危,我們同樣也擔心,漠兒是雲丫頭的夫君,他又怎會不擔心?你以為漠兒真的冷酷無情,你錯了,他才是最擔心雲丫頭的人,這一點,你我都不能否認。”
宿封不屑一顧,軒轅漠會是最擔心雲丫頭的人,笑話!
“你心中清楚自己的功力,一掌下去,能丟半條命,他躲了還是用內力護體了?他什麼都沒有,硬生生的接下你的那一掌,如此,還不值得你給他一次機會,將功贖罪嗎?”
人的一生最難言明的便是感情,軒轅漠從未愛過,他又怎麼知道如何去愛?故難免會有些疏忽,做出傷害愛人的事情來。
不過他雖有錯,但將所有的過錯都歸結在軒轅漠的身上,對他可公平?
若是這一次出事的是軒轅漠,那是不是受到譴責的人將是藍若雲呢?
這本難評判,又何談誰對誰錯?
“機會?百穀,你知道機會對雲丫頭意味著什麼?是生死。”宿封激動的說,“老夫一生桀驁不馴,從未怕過什麼,但百穀,雲丫頭是老夫的命,老夫不敢賭。”
他一生無兒無女,除了風琛絕,只收了藍若雲這個徒弟,他一手將藍若雲帶大,教她武功,雖說藍若雲心性涼薄,但她對他十分孝敬,將他當父親對待,而他早已將她當女兒看待,女兒的命,他賭不起!
“前輩,晚輩一定會將若若帶回來,如有違背,晚輩必遭天打雷劈,永世不得翻身!”軒轅漠誠懇的說。
宿封想了想,終於下定決心,“好,老夫暫且再相信你一次,但軒轅漠你記住,若是雲丫頭受到任何傷害,老夫都會百倍從你身上討回來。”
“晚輩明白!”軒轅漠鄭重其事的說。
若若出事,別說宿老前輩饒不了他,他也饒不了自己,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找到若若,他自會請罪,不管是什麼,他都坦然接受。
可此時的軒轅漠怎麼能想到,當他找到藍若雲時,他恨不得殺了自己。
“起來吧!堂堂王爺跪在一介布衣腳下,成何體統!”宿封彆扭的說,“老道,找人給他看看,讓他別死了就成。”
若不是想到雲丫頭會傷心,他才不管軒轅漠的死活,不過能接下他的一掌,也算人物。
“晚輩謝謝前輩關心!不過不必了,若若重要!”軒轅漠艱難的站起身,淡漠的對宿封說。
這一句,深得宿封的心!
哪怕全世間,都抵不過他的徒弟。
軒轅漠下令道:“莫風,命令風雨雷電四堂,控制各個宮門,不得驚動任何人。”藍若雲最後的蹤跡便是在皇宮中。
那一刻,他又是高高在上、尊貴無比、睥睨天下的王爺統帥,亦是冷酷無情,殘忍毒辣的血教教主冷漠。
“若離。”此時,宿封出聲了。
“是,主子。”若離恭敬的應道,而後從懷中掏出一面令牌,遞給莫風,“此令牌乃是調動宮內魔域中人的密令,有了它,我們的人不會與你們的人發生衝突。”
宿封之所以如此做,是為了防止魔域與血教的人發生衝突,從而延誤了時機。
“莫雨。”
“屬下在。”莫雨又是從某個旮旯角中滾出來。
“查詢京都的每一間牢房,不得遺漏。”
按照宿封所言以及藍若雲之前的所作所為,她很有可能因惹怒皇帝而被皇帝記恨,從而被皇帝控制,那她最有可能在一個意想不到的地方,那個地方便是牢中。
只是京都牢房少說也有數千間,分散在各個都郡、縣衙,皇帝會把人關在哪一處,全憑他心情。
“是,屬下領命。”莫雨得到命令,立刻離開。
“無影。”
“屬下在。”一位穿著黑色勁裝,腦袋蒙在一塊黑布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