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深了。”
“我……”聖女似乎想要提醒什麼。不過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低著頭走出了房間。
看著她消失在門外的背影。周陽若有所思，過了一會突然打了個響指。桌上的燭火跳動了一下。從燭光投射的影子中，卡雷扭曲著走了出來。
“卡雷，黑羽現在怎麼樣？”
“還在囚禁中。想要絕食，但是被我強灌食物後老實了。”卡雷冷聲回答。似乎和這個女人毫無關係。
看到他這種表現，周陽不禁微微皺眉。其實在他的潛意識裡，還是很希望卡雷能夠和黑羽和好如初的。畢竟黑羽是絲維納的妹妹。如果她也能諒解卡雷的話，那麼卡雷內心的傷痕已經會好的更快。
不過看樣子……
“算了。你自己看著辦吧。那麼我讓你辦的事情如何？”
“一直在監視中，克萊爾沒有任何異常。他帶著的幾個保鏢和店員也很規矩。但這只是表象，我覺得克萊爾並沒有那麼老實。”
“哦？”周陽一笑。“果然，發現什麼了？”
“他的貨物。”卡雷想了想。“我上去檢視過，他那幾個保鏢看管的很嚴。不過還是被我看到了。從上面看，他帶的貨物都是鹽。”
“鹽？很不錯啊。蠻荒之地那種苦寒的地方，鹽的需求量一定很大吧。克萊爾還是很有頭腦的。”
“可是在鹽袋的下面。壓的全都是武器，甚至還有軍用強弩。”卡雷面無表情的繼續說道。
“什麼？那可是違禁品！”周陽略微吃了一驚。不過轉瞬吃吃的笑了。“那個傢伙，還什麼大方的克萊爾。果然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貨色。能夠將軍用強弩從傑斯洛特運出來，他的能量不是一般的大啊。不過不要打攪他。也許將來還能用上這個胖子。”
“嗯。那我走了。”卡雷點點頭，剛要離去。突然又被周陽叫住了。
“現在開始，你先不用盯著那個胖子了。你去給我盯著聖女。我要知道她的一舉一動。這個小女孩，我總覺得古怪。”
“……”卡雷愣了一下，轉瞬消失。
第二十二章 蠻荒之地 第七節 第三份願力
前往蠻荒之地的旅程是漫長的。不知不覺，周陽等人的車隊已經旅行了兩月有餘。也越來越靠近那片寒冷的土地。
一路上，他們遇到的盜匪多如牛毛。幾乎幾天都會碰到一夥。足可見蒙多大陸的治安是多麼的差。只要離開了國家的勢力範圍，野外就是盜匪的天堂。這些衣著破爛的傢伙手持著簡陋的武器，為了填飽自己的肚子而瘋狂劫掠著每一個靠近的車隊。當然，其中也有一些裝備精良的。只是在周陽等人的眼中仍然毫無威脅。
畢竟劫匪不是正規軍隊。也沒有多高計程車氣。幾乎每次遇到劫匪，查理下去轉一圈就會搞定。在他那近乎怪物的怪力之下，沒有什麼劫匪能夠站穩腳跟。更別說打劫這個看起來油水不錯的車隊了。
只是這一路行來，他們路過了數十個補給站，聖女卻始終沒有下車。這位怪異的女孩似乎打定主意要跟著周陽前往蠻荒之地了。根本就沒有中途離開的意思，不管查理怎麼勸告也無動於衷。
“我還不想走。這裡挺好……”每一次聖女都用這樣的話來回答。低著頭乖巧的如同一個孩子。讓查理滿腔的怒火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管查理最開始立下多麼大的決心，在聖女那幽幽的語氣中都會化為無形。
“這樣不行啊……”躺在周陽房間那舒適的軟榻中，查理愁眉苦臉的嘆道。今天是他第十次請求聖女離開車隊了。可是結果依舊。他實在搞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吸引著那個小丫頭好像膏藥一樣粘著他們。難道她不想返回教廷嗎？
“那個丫頭也太固執了。隊長，你真的打算就這麼帶著她嗎？”
“不帶著又怎麼樣？趕她下車？你不怕她懷恨在心？”周陽目不轉睛的看著書，頭也不抬的回答。
查理嘆了口氣，實在無奈了。他也知道在這荒郊野外將聖女拋下不合適。只是他實在有些忍不住。每次看到聖女那幾乎可以直達靈魂深處的目光，他就覺得毛骨悚然。可是卻沒有任何辦法。奇怪的是，作為他們的隊長，周陽對聖女的表現卻混不在意。就彷彿車隊中沒有這個人一樣。
“哧啦。”房門一開，一個影子如同幽靈一樣閃了進來。
周陽的目光還是沒有從書本上移開，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
“如何？你已經監視她很長時間了。有什麼發現嗎？”
“嗯。”來人冷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