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有逆鱗,觸之則怒。母親就是周陽的逆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接近那個近乎不可能的目的。不管是誰,觸犯了他這個逆鱗,哪怕是神也絕不退縮,絕不逃避,絕不妥協,絕不放過……
絕,不,寬,恕。
“你一定想不到我會這麼快發現你的假象。”靜靜的注視中,周陽清晰的看到博卡布額頭上的冷汗。輕聲開口。“你也一定想不到我會這麼快就回來。這麼快就決定和你決裂。”
“所以你還在抱有幻想,以為可以在我的眼前開啟這個屏障,逃回你的世界。”
“作為一個強大神,你真讓我失望。居然用欺騙的手段來對付一個像我這樣的普通人類。可能在你的眼中我只是一個螻蟻吧。對吧,這是所有神靈的通病。但是你可能也想不到,這隻螻蟻居然會在你的欺騙中成長起來,並發現了你的騙局。”
“這……不是騙局……我完成了……承諾……”周陽的腦海中傳來博卡布艱難的聲音。他無法用聲音為自己辯解,就只能用這種方式。毫無疑問他現在的情況很艱難,就連如此簡單的思感交流也變得斷斷續續。
“對了,承諾。”周陽點點頭,目光更冷了。“你看起來確實完成了。可是你能告訴我那個神力屏障是怎麼回事嗎?如果解除了它,結果會如何?”
“……”博卡布沒有回答。但是眼中卻流露出一絲絕望。他知道現在解釋已經毫無意義,對於一個掌握了部分規則的半神,周陽和他的差別只是神格和神力的等級而已。而在這個晶壁系,周陽比他強大的多。
諷刺嗎?一個神和一隻螻蟻,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顛倒了角色。博卡布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他會落到如此地步。
但是強大神的尊嚴卻不允許他示弱。他一邊艱難的維持著工作,一邊強行分離出一絲思感過去。“說吧……你要……我怎麼做。”
“說的好。”周陽眉毛一挑。“我要你怎麼做你應該很清楚才對。你能說出這番話只能說明在這個晶壁系你已經做不到我的要求了。你的神力,神格,甚至是對規則的掌握都被這個晶壁系所排斥。看起來我的猜測沒錯。你果然沒有辦法了。”
“不過沒關係。我有辦法。”周陽話鋒一轉,嘴角邊突然流出出一絲冰冷的笑意。“你可能不會想到。你留下來的那個神力屏障出賣了你。我在解析它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它的作用並不僅僅是隔絕,還能起到保護的作用。只要把那個屏障融入我母親的軀體,變成她身體一部分的話,也許她就可以真的復活。並不被這個晶壁系所消泯。”
“創造……神軀……”博卡布低低的呻吟了一聲。“你瘋了……嗎?那……需要神力……支撐。一個……沒有神格的神軀,會因為……缺乏神力而……毀滅。”
“你說的對。這一點我也解析到了。”周陽面無表情的說道。目光在博卡布的身上瀏覽了一番。“所以,我又來找你了。不是為了報復,而是為了讓你完成剩下的承諾。”
“什麼……”博卡布頓時大驚。明白了周陽的用意。“你……你真的瘋了嗎?不但要……創造神軀……居然還想……”
還想拿走我的神格??
這是博卡布沒有說完的半句話。他做夢也想不到周陽會有如此想法。以一名人類的身份,窺視一個強大神的神格?如果在過去,博卡布一定以為他在做夢。但在眼下,博卡布卻覺得渾身冰冷。從心底泛起一種冰冷的恐懼。
周陽是什麼人,他在這段時間的觀察中早就一清二楚了。可以說這個消瘦的少年腦海中根本就沒有規則與尊卑的概念。看起來他總是一副弱勢的樣樣子,可是為達目的,他可以用出任何手段。付出任何代價。奪取神格。這件放在蒙多大陸幾乎讓人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發生在周陽身上卻是再可能不過。
一個有能力,有決心,最可怕的是還有企圖的傢伙在窺視自己的人格。博卡布現在除了想哭,還有什麼選擇??
“轟”
遠處傳來一陣衝擊波的震盪和星獸歡愉的長嘯。周陽目光一凝。“你的那隻巨眼獸已經被我的星獸解決了。你是打算自己交出來,還是讓我動手?”
說著,周陽伸手一指博卡布的前方。博卡布頓時發覺自己千辛萬苦試圖打通的通道開始收縮了。無數莫名其妙的規則湧入,將自己好不容易才打通的一部分通道再次泯滅。博卡布苦笑了一下,知道自己算是徹底沒機會了。
除非打到面前的周陽,否則他別想返回。
“我還是小看你了。”博卡布放下手中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