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斷地在房間裡打著轉,敷著厚厚一層白粉的臉上沁出細密的汗珠。
“春霞姐,你說他會不會來?”
妹仔的聲音在焦急中顫慄。周春霞捏捏她冰冷的手,安慰道:
“放心吧,他肯定會來,像他這麼無恥、好色的人,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會來的!”
“好,他會來就好!”妹仔有些癲狂地笑起來,“春霞姐,自從上次看到他砍小香以後,我夜夜歇不落店,一閉眼睛就看見他在殺人!後來,後來,他把我和另外幾個藍衫團的姐妹賣到了贛州的春和坊,那段日子,我們……”
妹仔捂著臉哭起來,哭了會兒又抹著眼淚說開了:
“那段日子真不是人過的,是畜牲過的日子!後來被他抓到的小梅上吊死了,淑玲來月經了還被逼著接客,大出血死了。我,我也上吊過,可是沒死成。我不是怕死,春霞姐,我是不甘心,我要殺了他才甘心!春霞姐,你曉得這個狼心狗肺的人有多花心吧?他在藍衫團當副團長時口號喊得比誰都響,其實暗地裡是隻豺狗。春霞姐,他,他在藍衫團的時候和好多人睡過覺。徐小妹、小香、淑玲都跟他好過,可是他卻那樣對小香。”
說話的妹仔是上次和小香她們一起被捕的藍衫團員喜秀。小香和另外兩個團員被白匪蹂躪後當場殺害,喜秀等人雖說撿了一條命,卻被他們拉去伺候受傷的黑胖軍官和孫力。黑胖軍官傷重不治,死在了醫院,孫力只是胳膊掛了彩,很快恢復了健康。他一出院便將那幾個被他糟蹋過的藍衫團員賣到了贛州的妓院,喜秀也在其中。過了一段豬狗不如的生活,她輾轉回到了瑞金,因為她聽說孫力被封為瑞金縣的副縣長,她要血刃這個禽獸不如的傢伙!
瑞金不大,喜秀過去就認識黃大花,到瑞金後喜秀找了他。黃大花不曉得她到瑞金的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