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年輕氣盛,不免喜形於色,當晚開了兩缸土燒、殺了幾頭豬,犒勞部下。周春強收到了他送來的一頭豬,謝絕了他送的酒。和紅軍交手多年他已養成謹慎作風,作戰期間滴酒不沾,還強迫那批候在那兒的群眾連夜趕修出一座簡易碉堡,把自己的指揮部設在了碉堡裡。
“你這叫草木皆兵!廣昌城是一定要拿下的,紅軍自家一塊豆腐沒鹽蘸,哪顧得上偷襲我們?你落心呷燒酒,保你太平無事。”
賴團長是廣昌大財主的兒子,曾在保定軍校讀過兩年書,後因聚眾滋事被開除,回家後不務正業,常年在贛州逛窯子。鬧紅之後,他家的浮財被分,兩個弟弟被紅軍殺掉了,全家人倉皇逃到韶關,賴團長從浪蕩少年變成了殘暴的復仇者。廣昌還是紅區時他便潛回老家,糾結那些逃竄的地痞惡霸組成了一支敢死隊,四處和紅軍作對。仗著土生土長,居然讓他捱到了出頭之日。當廣昌的大部分地區再次成為白區時,他迅速佔據了靖衛團團長的寶座。懷著對紅軍的深仇大恨,他打起仗來比周春強賣力得多,起碼不像周春強那麼怕減員,反正靖衛團是一幫烏合之眾,死了也就死了。
周春強可沒他那麼灑脫。他的護圍隊員十之###是五堡族眾的子弟,如果一去不返,他以何面目見人?再說他在這幫子弟身上花了不少錢財和心血,為他們請教官訓練,給他們配備較為先進的武器,這些花費除部分是縣商會從各鄉籌集的外,其餘全由他出,這怎能讓他不肉痛?
最主要的是,他已看出陳太平欲借紅軍之手消滅他的險惡用心。而賴團長因與陳太平從無過節,他保衛的是本鄉本土,自覺該盡一份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