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滾來滾去的畫面更是敬謝不敏。」路易拼命搖頭。韓見到好友這樣排斥,心裡知道他只是開玩笑,並不是認真的。但他也樂得跟著起舞,一把抱住路易的頭,還故意貼在他耳邊用著最誘惑的語氣說:「我告訴你,昨天晚上我夢見的那個男人,有著一頭稻草色的柔軟頭髮,連『那裡』的毛色都是稻草色的喔……而且他的身體很美、很結實,摸起來的感覺很棒,他的身體裡面更是又緊又熱,把我包得緊緊的——」
「嗚啊啊啊,韓你不要再說了!還有不要一直在我耳朵裡面突起啦!」路易拚命掙扎。可惜韓和他身材相當,力氣也相當,甚至還佔了一點上風,因為路易老喜歡流連夜店,常常睡眠不足還外加「操勞」過度。
「我們昨天做了好久,先是在浴室,熱水淋得我們全身都是,他在我身體下一直呻吟,身體一直顫抖……」
「啊啊啊啊……饒了我啦……韓你的手在做什麼!?」韓故意把手伸到路易的兩腿之間,著意撫摸。
「後來我們到了床上,做得更激烈了,他叫得就和女人一樣——」 兩人眼前突然一暗,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辦公室裡。來人不動聲色地看著眼前兩個幾乎手腳都要交纏在一起的「好友」,他看了看路易,卻避過不看韓,然後冷冷地說了句:「你們鬧夠了沒?等下要去開檢討會議,你們資料準備好了嗎?」
「已經準備好了。」韓從路易的身上退了開來,儘量露出一個最友善的微笑。
「約翰,我們剛剛只是在開玩笑啦,我——」路易想解釋,但個子高大的男人已經轉頭走了出去。路易轉過頭,見到剛剛還興高采烈整著自己的韓,有些頹喪地坐回椅子上,默默地整理等一下開會的資料。
「韓?」
「我沒事,不用擔心。」只是,有點難過而已。
「約翰就是那副死樣子,對誰都一樣,你根本不用在意的。」韓勉強笑了笑,點點頭。即使知道那個人就是這副脾氣,但因為自己喜歡他,所以還是會去期望,他對自己至少會是不一樣的。只有一點點不一樣也沒關係,他並不貪心。
但這麼想望的自己,是不是其實才是最貪心的?
「喔,韓,不要這樣嘛!」路易走過去,揉亂好友的一頭黑髮,「就算我不是同志,我也看得出來,你是一個條件非常好的男人,一定值得更好的情人的。」
「路易,不要再安慰我了,我沒事的。」
「可是……」路易咬咬牙,「不然!不然我犧牲我自己好了!」
路易拉起自己的上衣,露出結實的腹肌。
「來吧!」
「來做什麼?」
「我都做得這麼明顯了耶!我讓你隨便蹂躪啦!只要你開心就好,嗚。」一個筆筒直接落在路易頭上。
「神經。」韓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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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痛得哇哇大叫,韓表面上一本正經,嘴角卻掩不住地偷笑。多虧了好友的「犧牲」,他現在心情的確好多了。暗戀沒有結果,又被暗戀的人誤解自己和好友有「曖昧」關係,跳進黃河也說不清,心裡覺得難過是當然的。但他知道,隨著時間過去,他會復原的。
每一個傷口都會復原的,只是時間長短而已。
他又想起了昨夜的那個夢。
如果那個夢是真的,那該有多好?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樣的一個男人存在,那樣可愛、那樣倔強,他的身體與自已是那樣契合……
「韓!」
路易的叫聲讓沉浸在有些色色場面的他猛然驚醒過來。韓尷尬地轉過臉,「我知道了,你先去,我馬上就來。」看來他得想個辦法趕緊轉移注意力,不然兩腿之間的這個「證據」實在太明顯了,如果大家看到了一定會以為他是個色的狂的!
第四章
韓才剛剛結束一次救火行動,有座民房因為電線老舊走火而失火,木造的房子很快就被燒得精光,但幸好屋主已經先帶著孩子們逃了出來,雖然損失慘重,但至少家人、甚至連他們的愛狗,都保住了命。
這場火災發生在半夜,雖然消防隊員得時時刻刻保持警戒,隨時出動,但韓還是不太習慣日夜顛倒的生活方式,一回到總隊就拼命打哈欠。路易倒是個夜貓子,精神還很好,和幾個同事換下防火衣,又特地換上制服後才去附近酒吧喝酒泡女人。
不光是男人有制服癖,其實女人們也不逞多讓,見到穿著制服的男人,像是警察、酒保、醫師和廚師,一樣雙眼放光,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