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浪濤沒想到愛妻會是這種反應,一時問愣住了,他思索著妻子的話,一會兒,突然若有所悟地微笑道:“如果她真的遇到了他,那他們的確是很有緣分。”
“我祝福她。”莫婕嘴角漾著一抹笑意。
“我以為最擔心她的人會是你呢!”水浪濤摟著愛妻低語道。
“說不擔心是騙人的,但我也知道你會盡全力找她;再加上女兒是我養大的,多少還信得過她,因此,倒也看開了些。”有個這麼調皮的女兒,她若不看開些,恐怕早急死了。
“靈兒真該打!竟又偷跑了!”而且這一次不可能只留在龍州城內。
“她的活潑好動該不會是像你吧!”她瞥著夫君道。
“娘子冤枉呀!不要每回都把靈兒的缺點全算到我頭上,別忘了,你也有一份喔!”此時水浪濤已有說笑的心情。
“是啊!我只是隨口說說,你還當真。”莫婕巧笑倩兮地掩嘴一笑。
“你是我心愛的娘子,我孩子的母親,你說的話我當然會當真呀!”
“我很幸福,有你,以及靈兒這個開心果。”莫婕依著丈夫的胸膛呢喃道。
“我也是。”
“所以我也希望靈兒能找到她的幸福。”這是她小小的心願。
“我知道了。如果找到她,我會先跟她談談,不會強迫她回來,這是我對你的保證。”
“謝謝你。”她在他的頰上印上一吻。
“我也希望她幸福呀!”
是呀!莫婕在心底輕嘆,女兒呀,娘目前能為你做的只有這些了,你可千萬要平安回來啊!
黑鷹堡
“堂主,有飛鴿傳書。”一名手下恭敬地將書信交給宇文軒。
“哦?”宇文軒接手—看,隨即認出信上的印記。“是水煙山莊的急書。”
瞿武正巧經過聽到他的話,於是介面道:“南方的那個水浪濤?”
“你耳力還真好。”宇文軒輕扯著嘴角,他只是隨口低吟,怎就被他給聽見了。
“不小心聽到而已。”瞿武隨口道。
宇文軒隨手把信丟給他。“找堡主的。”
“幹麼給我?堡主又不在。”瞿武本能地伸手—接。
“就是不在才交給你。水浪濤不會無緣無故找堡主,會用飛鴿傳書,就表示此事很急迫。所以這件事交給你,你多帶些人馬去找堡主。”宇文軒知道水煙山莊和堡主有私交,所以才要瞿武把信交給堡主。
“我?有沒有搞錯!老大每年這個時候都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你要我上哪兒找人?”
“我也不知道,你自己看著辦。不過,倒可以往東南方找找看。”
“為什麼不是你去?”瞿武頗為不平地問道。
“堡主說過要有人留在堡裡,我就勉為其難地留下。”宇文軒微微一笑。堡主一人在外,身邊又沒有護衛,不妨就讓瞿武去保護他也好。
“不對!他又沒說要誰留下,那我犧牲一點留在堡裡坐鎮好了,你去。”瞿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刺刺地把信往宇文軒身上一丟。
“我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男子,不像你粗皮粗肉又耐冷,自是由你去比較合適。”宇文軒瞥瞥瞿武壯碩的身材,用指頭將信夾到他面前。
“自己小白臉,還敢拐個彎罵人。”瞿武很少看到比宇文軒還要白皙的男子,偏偏他又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看久了還真礙眼。
“欵!粗人就是粗人,講話真不入耳。”宇文軒白了瞿武一眼,冷冷地道。
“叫你跟我學些武功就不要!一副病癆子的模樣,真教人受不了。”瞿武不屑地哼道。
“受不了你就不要看,趕快滾吧!”宇文軒像打發什麼似地揮揮手。
“哼!去就去,怕你不成。”
“不送,告訴堡主儘早回來,我還有事找他。”他順便交代道。
“囉唆。”
宇文軒看著瞿武離去的背影,臉上揚起一抹溫和的微笑,這個瞿武人不壞,就是粗魯了些。
走到樓廊外,登高遠眺,千變萬化的蒼芎一望無際。
他思緒一沉,心想,希望瞿武此趟出門,能儘早找到堡主。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堡主近日會有一劫,而劫數就在東南方。
話說,水浪濤為了尋找愛女,紛紛派人往北找人。
可水靈靈根本搞不清楚東南西北。她隨意挑了城北的門便走,遇到岔路也全憑自己的直覺走,她不信